林晓静家,彼此都轮休,又是一桌菜,大部分都是陶杰做的。尽管只是在喝可乐橙汁,两位也是喝出了喝酒的风格。
“小陶,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兄弟单位吗?”
“开玩笑,下辈子都记得住,南边是六支队一大队,背面是七支队一大队,嘿嘿嘿。”
“好记性,那年木棉航空A380开了屿霖飞大洋洲Au国Sd城航线,航线从我们营区上空过,我说这是不是七四七,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反应吗?”
“你不就想说我差点没笑出猪叫吗……”
“嘻嘻嘻。”
“新闻看了么,驻岭澳的几个AP支队又调整了,组建了AP岭澳指挥部,感觉这五千人移交之后,几轮改编,我们这些老伙计都快不认识了。”
“当年我们穿上橄榄绿的那一刻,服从,就贯穿了我们的职业生涯,你说是吧,静姐。”
“你小子,越来越贫了哈。不过听说,二线关博物馆要建好了,怎么,打算去看看么?”
“有机会当然还是想去的啦,高铁到海湖区,挺快的啦。”
“小陶,你说,从一九八三到二零一三,整整三十年,特别检查站也好,七支队也好,以后,还会有人记得这段历史,还会有人记得这一批批曾经一身橄榄绿的BP队员么?”
“林前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就说,还会有人记得我们这个群体么?”
“林前辈,你还记得,二零一三年,我当时背着你打转岗报告你知道后怎么骂我的嘛?”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小陶拿着小本本记着我的好呢,我就知道我当时骂你,你不配穿这身橄榄绿,说吧,老娘我还骂了你什么?”
“你跟我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对二线自己的定义与回忆。我希望若干年后,你回忆你二零零九到二零一三年这四年,你能够无悔地说,我曾经穿过这身橄榄绿,我,我曾将在一个叫岭澳二线的地方,带队执勤,我,为守护这座城市出过力,哪怕许多人不理解。”
“我,我会对你说这种排比句,这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