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为他们解惑后，他们就散开了。

其实不是散开，而是林耀祖和南宫悦儿带头准备送行宴，夜泽言则是跟交的人告别。

是的，他除了这几十个徒弟之外，还有交好的人，如今离开这个位面，当然要跟他们说一声。

虽然不说，自己飞升后，大家都猜测到他不日就会离开。

可亲口说一声，也代表着他对他们的尊重。

按照就近原则，夜泽言先找到莫小小他们。

他又比之前更好看了些，莫小小不敢有丝毫亵渎的想法，只为他感到高兴：“老板，你要走了，就这几天？”

莫小小鼻子酸酸的，眼泪绷不住。

“好啦，都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哭鼻子呢？想让其他弟子看笑话吗？”夜泽言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其实对待她，夜泽言还是非常耐心的，多少把她当做妹妹看。

可惜她的天赋远远不如自己，虽然踏入这条修行之路，能多活个几百年，可若是放太多的感情，离世后他肯定会非常难受。

“呜呜呜——”这下子莫小小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痛哭，“你闭关好久都没能看到，你这一出来就要离开，这辈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踏入这条修行之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多个几百年的寂寥？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几十年过去，然后安然入土，没什么惦念。”

“人真的太脆弱了，看到那些天赋不如我的同门，失去生命，再没有轮回，哪怕见惯生离死别，我还是接受不了。”

这是莫小小一直想说的话，现在知道夜泽言要离开的消息，她忍不住全部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夜泽言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有变化，好像要顿悟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示意其他人别打扰她。

莫小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身体越来越放松。

她没有注意到不少灵气都往她身上涌，曾经堵塞的一些经脉，居然一点点的疏通。

这一变化让夜泽言震惊极了，给她设置一个防御阵法，把莫绾绾他们带到另外的地方去。

虽然其他人没有感受到莫小小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能够顿悟是好事。

夜泽言这个星期的飞升雷劫，观摩的人很多，可不是每个都能顿悟的，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等她清醒过来应该会很高兴。”莫绾绾作为她的搭档，眼里带着欣慰，“小小太重感情了，所以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这次应该能够看开。”

“是啊，她能有这方造化，跟她平时多思考离不开，你们其实可以学一学。

顿悟对修士有很大的作用，最直观的就是修为的提升，但是还有更大的好处，那就是心境的提升和脱胎换骨的变化。”

果然，用心的人天道都不会亏待。

建立逍遥宗的时候，以他甩手掌柜的情况，若不是莫小小帮他张罗，各种管理，估计没那么快进入正规。

人无完人，他实力虽高，但是管理这方面显然有些欠缺。

因此对于莫小小，夜泽言是感激的，他们可以说是相互造就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