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阎的手上燃起一团业火,他高高的举起,把手当成一团火把用,走进那个黢黑的楼梯,这次比和艾琳同行的那一次快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来到了二楼。
柏修桐紧张的心放了下来,看到了224号的标志他开心地说,“我们到了,我们安全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的生命了!”
“你再也不会安全了!”
殿将军从拐角中走出来,他发狂地大笑着,头盔倾斜到了一边,“你和你身后的毛头小子都得死。”
柏修桐两腿打颤,紧张得又结巴起来,“他他他是怎么来的。”
“这不足为奇,他占据了电梯。可以穿梭于任何楼层。”刘阎表现得泰然自若,他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刘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充满着杀气,“别找院长老人家麻烦,让你差点失去男人尊严的人是我。你应该跟我对峙。”
“我可不在乎———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别———别过来。”高贵的殿将军看到刘阎的举动后却退缩了,他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殿将军如同是打了鸡血,他拔出宝剑,“装神弄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操控物体的能力了,我已经把我的士兵都打发走了。”
“竟然行不通?”刘阎想催动能力控制将军的身体,却发现无法撼动分毫。甚至连他身上的盔甲都没有免疫力。
“看招!”殿将军用力一挥,横向朝着那肉身扫去。
刘阎的反应和速度都令将军感到了惊讶,他两脚一蹬,跳到了剑刃上,他想用体重将剑压断,可是白刃只是被压弯了,并没有出现裂痕。他很快就掉了下来。
殿将军步步紧逼,刘阎只能选择逃避锋芒,直到他退到了身后墙上。
将军的劈砍接踵而至,根本不会给刘阎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挥砍,刘阎一次次躲过了利刃的所有进攻,刀刃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了一排划痕。刘阎被逼到了角落,这次看起来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卑微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可比头蠢驴还要无可救药啊。”殿将军讥讽笑着,盔甲发出嘎吱的声音,稳操胜券的他忘不了得意忘形。
刘阎还是没有表现出害怕,甚至一点慌乱都没有,“我伟大的将军,你为何不看看身后呢。”
“身后?”将军果真将头转了过去。
院长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了224号房间,他只探出了半个身子,下半身被门给挡住了,脸上还做着鬼脸,他还是觉得嘲讽的不尽兴,又把舌头给吐了出来。
殿将军涨红了脖子,他凶狠地大叫着,用手拍打了几下胸甲,“你以为你是在戏耍我吗,实际上是你大难临头……”
天花板分裂出了一块巨大的石墙,将还在大声喧哗的将军压了下去,很快整个过道都安静了。将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刘阎微笑着说,“确实是大难临头了,这不就临到头上了。”
刘阎刚准备跑进224号,可看到将军手中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剑,他又心生了爱宝的念头。可他无论怎么用力气都无法将宝剑从那只手上抽出来,他也只能作罢。
刘阎走进房间后,监控室的门关闭了。
柏修桐一把将刘阎抱住,佩服之情难以言表,“没有你,我恐怕要死在那片墓地了。”
“恐怕要不是有我在,你压根就不会遇到危险。”刘阎说。
“我还是很庆幸能遇到你。”柏修桐的头说着说着就变形了,变成了那副怪异的脸,眼神中充满着血丝,“我当然庆幸了,能拥有有你这样的肉体。”
刘阎如临大敌,冷汗淌过他的衣裳,他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个潜在危险,“…………”
“刘阎,你这是怎么这副表情看我。”那颗变形的头又暂时恢复到了原来的语气。
法师用充满敌视的目光看着院长,“我产生幻觉了。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我的身体就要被夺舍了。”
“你刚才的沉着冷静哪里去了?”爱德森的头接在了院长的身上,发出了狰狞的笑声。
刘阎捂住额头,他的记忆不断产生冲突,大脑中所想的事物互相排斥,整个大脑被搅拌得混乱不堪。
他在极力地告诉自己,大脑中那些无法控制的想法,只是幻觉,不是真实的。
刘阎的嘴里淌出白沫,“你休想得逞!这副身体没有人能夺走。”
那颗爱德森的头又以友好的语气说,“你会好起来的,别被他给蛊惑了!”
爱德森的语气再度发生转变,“你不是一直想消灭我吗?来我就在你面前!杀死我啊。”
刘阎真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那只是院长而已,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在欺骗他。
你的名字并不叫刘阎,你叫爱德森,是个栖身于黑暗与鬼怪为伴的邪祟。这才是真实吗?刘阎的大脑产生了这个疑问,他的意识逐渐失去了主导地位。
刘阎闭上了眼睛,他在虚无当中潜入了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关押外来者的牢笼破开了一个大洞,这就代表着那家伙已经自由了。
刘阎看着他那冰冷的房间,这是由于常年处于孤独和自闭当中而形成的房间,里面除了孤寂以外,就只有一个冰冷的王座。
他推开房门走出房间,外面是代表着他学习过的知识的图书馆。他能够感应到,那个外来贼寇就在这附近。刘阎走到了读者的休息区域。
在那里,爱德森捧着本厚实的书正坐在长椅上,书的名字就叫做《与师父的记忆》,他正看得津津有味。
刘阎用力掀翻了他的桌子,“对不起,书店打烊了,你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