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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树(三)

“003,你对组织,到底是什么态度?”

003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轻飘飘地回:“还能是什么态度?想活命呗。组织从来不需要无用的人。在我身上的试验已经失败,你觉得,作为残次品,我要怎么做?”

“如果没猜错,上次你的告密,是组织的任务吧?”

003有些惊讶地看她。

“那位早在KTV事件时就注意到了我,不对,应该说是他刚到这就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我从未脱离他的视线。”

“不过后来对画廊的透露,应当是你的私心。”

“所以......真不打算反抗?”

“你可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003自顾自把筷子递给她,“老四,作为老相识,我真的劝你,别动!至少现在别动。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肯定远远低估了他们。”

顾言也没坚持:“既然是老相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003没回话,只默默退出房间。

——“郁欢,咱们总不能一直待这吧,你快想想有什么办法!”悠悠用气音对郁欢说。

郁欢眉头紧蹙,这样的思考显然很耗他脑力:“从那女人走之后就没人再进来,关我们是为了什么?”

“等会儿,”悠悠灵光乍现,“社会化研究……难道除了言言,我们也是试验品?”

“而且,是有些年代的试验品。”

——门又被旋转开来,不过这回来的人倒是出乎顾言意料。

“爸,您慢点。”凌逍搀扶着凌舟慢慢走近。

“好孩子,你身体从小就不好,不用管我。”凌舟慈爱地看向他。

这家伙……顾言沉默。

一个小时前。

凌逍去往总负责人办公室的路上竟意外的平坦,两侧看管的人也对他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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