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沙罗从厨房探出头来,然后就发现换上常服短袖的景和手臂上似乎有伤口。
“所以,你今天又是怎么了?”
“我?……我去打工啊……”
“那好,樱井景和,请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有伤口?”
“那个,我摔伤了,嘿嘿。”
“你这,唉……下次小心点。我去给你拿点药。”
好吧,有些事还是很难瞒过至亲的,沙罗解下景和的上衣,发现了景和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
有被上次的头领砍伤的,有自己训练留下的,甚至还真有在躲闪时摔伤的。所幸没有被丧尸邪魔徒咬伤。
沙罗轻轻把药涂抹在伤口上,景和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沙罗莫名有点心疼,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亲弟弟最近到底在干嘛。
“无论如何,景和,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我……知道了”景和望着沙罗,轻轻点点头。
(对不起,姐姐,但我还有事要做。)
手机上播放着祢音的视频。你不得不说鞍马祢音小姐是个很神奇的人。鞍马家是一个大财阀,而祢音从小家教甚严,不能随意外出,不能在外吃饭和恋爱。结果叛逆的她选择时不时离家出走,甚至开设频道专门发自己离家出走的视频和跳点流行舞蹈。结果粉丝还真不少,就连沙罗也是其中一员。
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人比如沙罗觉得祢音挺可怜的。不过景和对此持保留意见。
上好药后,沙罗多叮嘱了几句去做自己的事了,景和回到自己的房间,决定做点什么。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录制,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陈述。
“不要试图将我们的事告诉其他人哦。”茨姆莉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吓了景和一跳。
“没有,我只是想把我的事记录下来以防万一。”景和急忙解释。
再三检查后,茨姆莉放心下来:“好吧景和选手,下一波就要来了,还请做好准备。”说完,她便离开了,就像她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姐姐,如果我走了,希望这可以帮到你。)景和看着茨姆莉离开的方向,无声叹息。
选手们逐渐减少,剩下的人相互猜忌。人们互相检查,又发现了三个感染者。他们,留在游戏大厅但祢音小姐执意离开。
当时的气氛几乎降至冰点,直到景和的一句小声嘟囔被大家听见:“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比起愿望,性命不是更重要吗?”
然后在冷言冷语中他得到了答案:这世界上总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是赌上性命参赛。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根本就是赌徒,将一切奉上。
或许对景和来说,所能做的只有理解,尊重了。他还没遇到真正会让他拼上一切的大事件。
不过,唉……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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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格外凉爽,你能感受到风吹拂你的衣裳,轻轻拍打你的全身,仿佛是在给你挠痒痒。
祢音靠着栏杆上凝望着黑漆漆的河水,看着河对岸喧闹的城市,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