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俭又喝了两口水,看似漫不经心地打趣说,“这这么不专一,你这是打算脚踩两条船呐?卫冕我跟你说,你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不行,专一可是一个男人很重要的品质。你说是吧,小秦?”
“啊?”阮思秦突然被点名,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卫冕,就看到他一脸抽搐的表情。
“不是,这一码归一码。”卫冕无语至极,扶额叹息。
“好了,不逗你了。”秦老师拧开一只水笔,在停课单的右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把表交还给了他,顺带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搞啊,搞不到一等奖别回来见我了。”
“诶谢谢您啊,就喜欢秦老师这样爽快的性子!”
“不是,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拿了一等奖,保送了北大清华,就相当于在帮我完成指标。”
“哎呀,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专心搞你的就好。走走走,回去上晚自习了。”秦俭见大事不妙,赶紧把他赶走。
他了解卫冕的脑子转得有多快,他是那种只要给他透露一点线索,就能推理出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的人。秦俭有时倒还真好奇,他的大脑结构是不是都跟常人不一样。按他们物理老师的话来说,这种人天生就是搞竞赛的料。
秦俭自己是个文科老师,有时还真理解不了这帮孩子的脑回路,可这不妨碍他把一群17、8岁的野猴子们调教得服服帖帖的。校长欣赏他,说文科老师果然情商就是高,比那一群数理化老师的榆木脑袋灵活多了。年级组长也就顺带以“能者多劳”的名义,把来自上层的大部分压力都转移给了他。
老赵给他的那20个北清指标,现在看来,有一个算是有些苗头了。秦俭看着卫冕转身离开的背影,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