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秦!”
卫冕失声大叫,一把推开身旁的闻奕轩,一个健步冲向了对面。他蹲下,左手抚着思秦的后背,右手撩起她额前的刘海,心疼又愧疚,然后扭头吼道,“秦老师您这是在做什么!思秦她刚才说的全是反话,您难道听不出来吗?”
“刚才不是还挺沉的住气的嘛?怎么?现在跳出来了?”秦俭无视他的反问,双手交叉在胸前,俯视着地上的二人。
“不是!她只是被我们教唆了,她本人是无辜的呀!”卫冕急了,他瞪红了眼,龇着牙,最后一个字都已经喊破了音。
“哦?教唆一词怎么讲?”秦俭颇有兴致,揪住他话中的刺儿,追问道。
“这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一个人想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秦老师您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了,不要牵连他们!”卫冕一口气倾倒而出,他沙哑的声线像一头初生的野兽,在不大的透明空间里横冲直撞着。
阮思秦抬眼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她有些恍惚,一时竟觉得他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戴着斗笠,挥舞着宝剑,一个人就这样走遍了天涯,就差身儿好点儿的行头了。孙凯文托着腮感慨着,不愧是他多年的好哥们儿啊,仗义、豪气、爽快,果然没看错人。闻奕轩则靠着墙,一手扶额叹息,摇着头,自言自语,惋惜着他的意气用错了地方。张易难则眯着眼,斜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安静了三秒,每个人都被卫冕突兀的行为和言语惊到了,各自的道德杠杆在上下左右地摇摆,一阵辗转徘徊,最终找到了新的平衡点。
“不满?我对你敢有什么不满?”秦俭突然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不是号称要去集训,要进国家队,拿个金牌回来吗?我哪敢对您这位主儿有什么不满呀?”
卫冕肩膀一抖,百分百的挖苦加讽刺,真是牙酸到不行。他很少听到秦老师用这样子的语气说话,他有些惶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焰又暗淡了下去。他低下头,“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