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内,徐家兄弟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华美锦服染上灰泥污渍,脏乱不堪。
若不是能看见胸膛起伏,许清还以为死了呢。
边上赖大放下背篼,老老实实的和他兄弟赖二一起靠墙站着,垂着个脑袋,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赖大悄咪咪的看了赖二一眼,心道:“老二怎么看着这么熟练呢?”
知弟莫若兄,想着之前赖二的奇怪表现,赖大心里一跳:“该不会是……,操,连我这亲哥也出卖,狗东西。”
许清不知道赖大心里所想,知道了也不在乎,他看着徐家兄弟,一人狠踢了一脚,喝道:
“起来。”
徐文衍被踢痛哼一声,慢慢扶着墙,踉跄的站起。
徐文郅依旧缩成一团,许清也懒得理会他,有一个能回话的就行了,至于是谁,不重要。
这时,徐文衍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因为门牙被打掉的原因,徐文衍说话有些漏风,好在许清也听得明白,不然还得换个人来回话。
听闻徐文衍倒打一耙的言语,许清冷笑一声,也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而是反问道:
“我是谁?你找人来跟踪我,还问我是谁?”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以侧面说明,徐文衍显然是知道许清是谁的,他怨毒的瞪着许清,怨恨地说:
“许清,别以为你戴个面具,我就不知道你是许清,你敢打我们兄弟,你等着,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这种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许清从来不浪费口舌,比起道理,他还是喜欢物理的方式,让这种白痴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许清毫无迟疑,对着徐文衍瘦长的脸就是左右两耳光,势大力沉,打的徐文衍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啊!!”
“我爹是仙坊的管事!”
徐文衍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敢打他,他爹可是仙坊里的管事。
平日里,街坊邻居哪个不是客客气气,一个不知道哪个山沟沟地方家族出身的小修士,居然敢打仙坊里的本地住户,真是翻了天了。
“果然是那个徐管事,教出个这样的儿子,笑死人了。”
许清都被徐文衍逗笑了,这样的小丑,他前世也只在新闻上见过,没想到穿越了,还能见到这样的极品。
许清上去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硬生生将徐文衍打趴在地上,好叫他知道什么叫“拳头大的是老大”以及什么叫“西西物质魏俊杰。”
“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没一会,徐文衍就带着哭腔求饶,他本以为自己会像英雄那样,坚贞不屈,但毒打真的太疼了,他徐文衍实在撑不下去。
徐文衍求饶后,许清依旧再多打了一会,好彻底摧毁徐文衍所有的抵抗意志。
过了片刻,许清将徐文衍提溜起来,喝问道:“说,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
徐文衍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畏惧地看着许清,闷声道:“昨天中午,爹回来吃饭,很生气,说你目中无人,侮辱了他。”
面具下,许清面无表情,这徐管事真是可笑,想算计自己,被识破,就说自己目中无人,侮辱了他,呵呵。
“我就想找到你,报复你一下,给爹出出气。”
说道这,徐文衍眼光闪烁,有些躲闪,明显还有隐瞒。
于是许清又是一巴掌扇去,喝斥道:“还敢隐瞒,继续说。”
挨了一巴掌后,徐文衍不敢再隐瞒,他感觉许清眼睛似能鉴谎一样,老老实实说:
“爹说你是个傻子,几句话就让你掏巨款租豪华洞府,我就,我就想着能不能在你这搞点灵石花花…。”
“就这些?”许清问道。声音无喜无怒,那些蠢事是原主干的,关他许清什么事,骂也是骂的原主。
“就这些。”
徐文衍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许清要恼羞成怒殴打他呢。
许清:“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报复我?”
徐文衍指了指放到一边的背篼说:
“那里面有一罐粪汁,还有一个包好的蜂巢,我是想着找到你的住所,趁你不在时,泼上粪汁,放入马蜂窝,让马蜂蛰你。”
许清将背篼提过来,果然是一个瓦罐,一个大布包,布包里还有嗡嗡声。
搞了半天只是一群不良少年恶搞。
许清不自觉摩擦光滑的下巴,这些小子应该不是自己劫气的来源。
那到底是什么呢?
许清想了一会,没有个头绪,先暂时放置一边,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这帮小子。
许清不是不讲理的,既然这徐家兄弟不是奔着他命来的,那许清自然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小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该怎么惩处呢?
一时间,许清陷入了沉默,徐文衍即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也不敢出声,生怕惹来许清的注意。
赖家兄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刚刚许清暴打徐文衍时,赖家兄弟看的心惊肉跳,就怕许清打顺手了,连他们一块打,特别是赖二,已经消肿止痛的脸似乎又开始幻痛起来。
整个小道里都一片寂静,只有轻风吹拂过耳朵的声音。
过了片刻,许清微微抬头,眼眸灵动,熠熠生辉,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说不定能敲一笔出来。
他悄悄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蝉,这是听音蝉,一种连法器都算不上的小玩意,通体由整块灵玉雕刻而成,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