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威严的目光让徐家兄弟不由低下头。
“很好。”许清点点头,看向兄弟俩,沉声道:“我这人一向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现在跪下,这舔鞋就不必了,我嫌你嘴臭,给我嗑一个头,自打一耳光,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看着眼珠子都红了,仿佛要和他拼命的两兄弟,许清瞟了眼徐管事道:
“辱人者,人辱之。”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先前你们俩不是叫的很大声吗!”
“徐管事,你说的话不管用啊!”
徐管事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丢了就丢了。
徐管事不敢承认他是有点怕许清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一声,“不要命的疯子。”
许清看徐管事装死,哼了一声,抬脚就踢,将没有防备的两人踢倒在地,两兄弟还没恢复过来,就被一顿猛踹。
两兄弟一阵惨叫,徐管事终于忍不住怒吼:“够了。”
“文衍,文郅,跪下磕头,打脸道歉。”
他真想一掌把许清拍死,但许清手里的霹雳雷珠实在让他投鼠忌器,他不敢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过了这一关,总有机会回报回去。
徐家兄弟又被教训了一顿,终于明白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强忍屈辱,自打耳光,道:“对不起。”
“很好。”许清点点头,又道: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
“因为这两个小崽子,浪费了我半天时间,还暴露了我的底牌,赔我损失费。”
徐管事只觉一股热血逆流,直冲脑门,额间条条青筋鼓起,怒道:“欺人太甚,你不要太过分。”
“你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还敢要什么损失费?”
赔偿?绝不可能,面子那些虚的丢了也就丢了,文衍,文郅他们吃点苦头不算什么,若能知耻后勇就是好事,但赔偿绝不会给。
许清摸出玉蝉,微笑道:“你确定不给?”
徐管事目光警惕的看着玉蝉,发现是个连法器都不算的玩意后,断然拒绝道:
“休想,绝无可能!!!”
许清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头轻轻点在玉蝉头上,顿时,徐文衍清晰的话语被播放出来。
徐文衍脸色煞白,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被阴了。
听完录音,徐管事面目狰狞,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看着徐文衍,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冲破天际。
“蠢货,我怎么会有这种蠢儿子。”
徐管事搓搓脸,深呼了口气,努力抑制情绪,声音冷静道:“你以为,光靠这个就想讹诈我?”
“我儿又没真做,就算你告到执法堂也毫无作用。”
出乎徐管事预料的是,许清居然点头同意他的话,徐管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管事,你知道前天有魔修大闹仙坊,长老大怒的事吧?”
“那又如何。”徐管事感觉有些不妙。
“你也知道,仙坊巡查使即将到来了吧。”许清笑吟吟道。
徐管事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蠢人,能做到管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愚蠢,许清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还不懂。
“你,你。”徐管事说不出话来。
许清:“你说,我要是拿着这份证据在长老迎接仙坊巡查使来的当天,当着巡查使他的面,控告你,会如何?”
实际上许清是吓唬他,如果真这么干,那就真是找死了。
许清继续道:“就算你无事,当着巡查使的面,你的管事之职也必然被扒掉,到时候看看有多少落井下石之人。”
这句话是真的,许清不相信徐管事这么多年就没得罪任何一个人,一旦他的虎皮被扒,有的是人下黑手,甚至还有想借他脑袋邀功的。
这个世界可比前世残酷多了,一旦落到那种境地,必死无疑。
徐管事面皮抽动,深深看了许清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是可以,但是你敢做,就是拂了筑基长老的面子,打了他的脸,你也要给我陪葬。”
“我想你也不想找死吧,开个价吧!”
徐管事不能赌,他赌不起,万一,即便是只是万一,许清脑子抽风或是被自己的对手知道后下了黑手,被自愿去自爆,那后果就是他徐家灭门绝户,必须把那个玉蝉拿过来毁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绝不能被查,否则灭门都是轻的。
许清竖起食指,“一百个下品灵石。”
徐管事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呛到,“不可能,绝不可能,最多十个灵石。”
许清皱眉,“你这还价是诚心做生意?九十块灵石。”
徐管事:“十五块,不能再多了!”
......
徐家兄弟和赖家兄弟呆若木鸡的看着这荒诞一幕,明明之前还打生打死的怎么转眼间就开始像小贩一样讨价还价了。
徐管事和许清在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终于敲定,六十五块灵石。
徐管事冷着脸掏出储物袋,将灵石扔在地上,许清也不以为意,人家出了钱,总得让人发发小脾气。
许清将地上灵石清点后,收入储物袋内,然后将玉蝉扔给徐管事。
徐管事一把接过来后,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徐家两兄弟,大吼道:“还愣住干什么,走了。”
徐家兄弟连忙跟上徐管事的脚步,急匆匆的走了。
许清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