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心宜讪笑着转过身,动作看起来有点僵硬:“叔、叔叔好。”
一直以来她对无名氏都是以叔叔相称的,而无名氏似乎也并不反对她这么叫。
“过来吧。”包厢的灯光不是很亮,但是却没有暗到暧昧的地步。柔和的暖黄色调即可以让人看清楚包厢里的一切,又不像刺白那样具有攻击性,可以让人在无形之中放松心情。
柴心宜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站在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安全的距离。
即不会离无名氏太近,以至于在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没办法做出反应。也不会离无名氏太远,而显得疏远和不信任。
无名氏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轻笑了一声,便也没让她继续走过来。
“你不想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问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看穿了心思,柴心宜的脸隐隐有些发烫。她只说了自己因为认错了人,不小心把人给打伤了,对方要求她赔钱。
始终不肯透露对方是谁。
“你确定他们拿了钱后这件整天就能一笔勾消吗?”无名氏问道,“如果你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可以帮你……”
“不、不用了!”柴心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在她看来段奕然就是个社会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诚心借她钱,至少这么多年来也帮过她不少,她不想害他跟段奕然那样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