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妈妈说的是谁？

“没人。”

“我问过医生了，送你过来的是个二十左右的男的，是谁，谈恋爱了？开始学会夜不归宿了？”

夜不归宿？对，她是夜不归宿了，如果昨天她要是乖乖在家的话，那现在的她怕是正处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了，也许已经回归大自然了。

张开嘴，嗓子疼得厉害，她的声音很小：“我怎么了？”

“毒蘑菇中毒，所以告诉妈妈那个男的是谁？”她依旧关于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病床上的人忽的发出一声冷笑，淡薄，没有感情，附带满满的失望。

“妈妈，你说的那个男的比你女儿还重要吗？我现在中毒躺在床上，你却在问我一个又一个和我身体无关的问题，你……”说到最后，失望至极的黎慕然几乎是吼出声的。

嘶哑的嗓音，宣泄着她的不满，以及对她面前这个人的不满。

莫云韶皱了皱眉头：“怎么跟妈妈讲话的？你怎么学坏了？”

其实她一直都很坏，只是妈妈不知道而已。

黎慕然立马恢复了往日的柔弱：“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您讲话，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舒服，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唉……”意味深长的叹气声，夹杂着些许的失望。

“妈妈，我想住校。”她的心理再也经手不住昨天晚上那个变态的行径了。

“就因为谈恋爱了？嫌在家不自由了？”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个，黎慕然忍住，故作镇定：“不是，我没谈恋爱。”

“那今天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看来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了。

黎慕然翻身，背对着妈妈，思索了片刻，才开口：“昨天晚上才认识的，我忘记他叫什么了。”

“在哪认识的？”

黎慕然实话实说：“酒吧。”

一听酒吧这两个字，莫云韶的反应突然激烈了些，好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什么？酒吧？你又去酒吧了？我说你多少遍了，给我好好做个乖乖女，别混迹那些场所，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那个男能有什么好家境，他……”

果不其然，妈妈对男人的关注点永远离不了钱和家境，不然就是钱和钱，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钱。

黎慕然打断了妈妈的话：“他家境怎么样我不知道，他开的是兰博基尼，跑车。”

“……”莫云韶收回了指着黎慕然后脑的手指，那愤怒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慕然，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忘了，我难受，想睡觉。”

“慕然。”

“妈妈，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难受，让我好好休息休息行吗？”

她是真的部记得昨晚的那个男的叫什么了，脑子乱糟糟的，像是一滩浆糊，乱七八糟的，若不是问到结果，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

“那你好好休息，你，吃药了吗？”

“嗯……”黎慕然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她随便应付一句，只图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