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你小子给我讲话!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你年龄大了,有家有孩子了,我就管不着你了是不是?”
相对于时水舟的着急上火,时易却显得悠闲自在多了。
连讲话的语气听起来都是十分的轻松:“爸,您不累吗?妈不是说你最近哮喘犯了吗,您注意点身体。”
“注意身体?你小子怎么会厚着脸说出这样的话?你让我省了几年心?啊?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楼自来,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这拐杖早就问候下去了,你瞧你悠闲的,那何家的小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时易,你就是杀人了,你知道吗?”
然而,病床上的人对这件事情还是一样的不伤心,时水舟按着心脏,他觉得他必须要歇歇了,心脏受不了。
时易见状,体贴的开口:“爸,您没事吧?您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让妈带你去查查,反正现在就是在医院,还方便。”
时水舟觉得心脏更不舒服了,时易这是叛逆期重新来过了吗?这非气死他不可。
“想你爸多活两年,你就不要讲话!你不说话,我心里还舒坦些。”
“爸,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这三十年不是白活的。”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他说的是何海。
黎慕然和程文丽都站在门口,程文丽抱着时牧,手在不停的抖着。
这和黎慕然最初认识的那个高傲的富太太程文丽,简直判若两人。
她也好奇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把那么一个高傲而目中无人的程文丽变成如今这么一个平易近人总是带着温暖的笑的程文丽。
“妈,您别紧张,没事的。”
“慕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他们刚刚在里面说什么了?”
黎慕然没有仔细听,便说了大概:“好像是在为了时易昨天打架的事情教训时易。”
程文丽叹了口气,将黎慕然拉到一边坐下。
“看来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慕然,时易昨天晚上跟何海打架,这你应该知道,何海连夜进了重症监护室,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妈,你说什么?你说谁进了重症监护室?”
黎慕然怕自己听错了,她明明听时易说……不对,时易说的不是何海没事,而是……
时易说何海没有一年半载的是爬不起来了。
她怎么就以为是何海只是伤到了手而已。
而此时程文丽又重复了一边先前的话语:“时易昨天晚上和何海打架,何海夜里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何家的人一早就照过来了,说要时易付出代价,彻底撕破脸了。”
黎慕然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起来,刚跑到病房门口,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爸。”
“慕然呐,你没事吧?”
“我昨天不在现场。”
“唉。”时水舟长叹一口气,敲了敲拐杖,随即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就好,时易也没什么大事,你是来给他送吃的吗?我跟时易聊完了,你送吃的给他吧。”
黎慕然走进病房时,时易正斜倚在那里,看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走近,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忧愁。
“时易。”
“嗯?老婆,你来了。”
黎慕然也只能装作若无事的样子,现如今,让时易先把伤养好是最重要的。
“嗯,可以吃饭了,我来晚了,你肯定很饿吧。”
时易扶着床下来了,步伐轻松,到了黎慕然的身边,他吻了吻黎慕然的额角,修长的手指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别紧张,别担心,你老公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会有事的,放心。”
这让她怎么放心,她又不是不知道何海现在的情况,刚刚程文丽都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