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这么快就暴露?”元庆钰担忧道。
“有人怕是等不及要对我下手了,住在你这里无端给你招来仇人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景象啊!”无尘若无其事地喝酒。自从栖梧山之宴后,无尘就大大方方给漫月山庄递了拜帖,一住就是许多天。与元庆钰什么都聊,二人越发惺惺相惜,甚至政见都有几分相似,所以元庆钰十分笃定无尘的出现是为了帮助元庆墨。
“这倒也是,你与三弟在此处密谋大事怕是会牵连许多人。”元庆钰因早年被贬之事对太子党颇有意见,是故会一改往日闲散心态插手元庆墨的事情,又说道:“你放心,我会找一处绝好的地方,这些年做些小生意京中也有一点人脉的。”
“钰哥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你收留我这件事怕是惹到你那个不开窍的五弟了,你最好去哄哄他,免得以后我吃不到月娘娘送来的点心了。”无尘贱兮兮地笑道。
“原来你是好这个,我还以为你真的关心小五呢!”元庆钰也不禁笑道。
夜里素银悄然进入漫月山庄秘密会见无尘。
“公子,薛姑娘那边有动静了。”素音道。
“那就给她鱼饵,撒好网,等夜凌王亲自收网。”月光下无尘眸光犀利,素音仿佛又看到当年密谋夺取无影楼的小姑娘,虽然身形单薄,但体内爆发出巨大的寒意。
“那一年他们施加在邈邈身上的痛苦我要他们百倍奉还!”咔哒一声,无尘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白色瓷杯渐渐被那抹殷红浸没。
“一定会的。”素音知无尘内心痛苦,伸手轻轻覆在无尘冰凉的手上。
无尘脑海里尽是魏茵邈在北地时满身是血的样子。当年夺取无影楼时魏茵邈为了全力协助她,不惜以身犯险,差点丧身火海。后来无影楼重组,魏茵邈便是无影楼二把手,负责北边的事宜。四年前,为查一桩案子,魏茵邈遭人暗害,等无尘赶到时已经气若游丝,无力回天。
这四年无尘暗中布局,今日终于要打破不涉朝政的规矩,去趟那浑浊不堪的朝堂之水。素音追随无尘许多年,从未有一次见他这般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