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马秀亲自前来,不但刘枭没被活捉,他们的腹地还被一把火给烧了!
司马秀如何不气?
韩战旗扫视了一下周围将领,知道此刻也定然瞒不住陛下,只好拱手回禀道:“陛下,臣奉命带兵前来围捕刘枭,在橘子山上,险些将此人活捉。”
“但那时,却闻听乌林被偷袭,臣不得已放下暂时活捉刘枭的计划,转身过来营救乌林。”
“但当臣前来乌林之时,却发现敌军已经绕过了乌林外围的守军,用火雷奇袭了乌林!”
司马秀听得是怒目圆瞪,问道:“刘枭另一路骑兵,派了多少人?”
他怎么都没想到,刘枭竟然做了两手准备,一面引诱韩战旗,干扰大帅的视线,另一面却派人突袭乌林。
但按照常理来说,郝穴关目前两军正在交战,刘枭必须将主力放在郝穴关才对,怎么还会派遣大量的兵马,兵分两路前来偷袭乌林呢?
“没……没人……”
韩战旗低着头,小声回道。
“什么?”司马秀一时没听太清楚。
韩战旗再度抬起头来,道:“我军并未发现敌军的另一路突袭部队。”
天地良心,韩战旗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偷袭乌林腹地的敌军在哪里。
“没人我乌林为何会被袭?”司马秀瞪大双眼,感觉不可思议。
乌林之地,乃是沼泽圣地,常年潮湿。
想要以火攻此地,最起码也得五千骑兵才行。
没有人,敌军是怎么攻进来的?
而且能这么快火烧十几里的粮仓?
这也太逆天了吧?
韩战旗连忙拿起一旁的孔明灯,递到皇帝跟前道:“敌军是用这种灯笼,借助风力将火雷运到乌林,继而炸毁乌林的!”
“火雷?”
司马秀不由得浑身一震。
乌林潮湿,以火是不可能这么快引燃的。
但火雷就不同了,如果是投入大面积的火雷,借用轰炸的力量,周围的粮仓必会被点燃。
韩战旗继续拱手道:“当时乌林遭遇火雷袭击,臣闻听消息后,当即将外围将领斩首,全力灭火!”
“但乌林的火势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被烧死的将士就超过了一万。这火实在是救不了,臣有失守之责,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说着话,韩战旗双手扑地,脑袋砰砰砰在地上磕头,一脸痛不欲生之态。
出了这么大的事,韩战旗知道自己死罪难逃。
所以话里话外,都将罪责归咎于外围的将领监守有失,且率先斩杀了外围的将领,死无对证。
成功将罪名完全归咎于那死去的外围将领!
最起码能为自己分担一部分的责任。
更何况,眼前大敌当前,皇帝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杀了自己。
无论如何,以替罪羊为自己开罪,最起码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周围将领自然知道乌林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明白韩战旗这不过是找了个替罪羊,但这种时候,谁敢站出来揭发?
反正是死,大帅也没牵扯大家,姑且让那死去的外围将领,为大家顶雷罢了。
司马秀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乌林方向的漫天大火,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韩战旗的确难辞其咎。
但杀了他?
司马秀根本不敢!
他才新君登基,尽管为前线大军提供了所有的粮草,名义上是他们的主子,但韩战旗的这些兵马,都是他培养出来的。
真要连大帅杀了,这些兵马会不会立马叛变,甚至弑君?
这都是有可能的。
再说了,如今粮草被烧,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安置,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种时候,斩杀大帅,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见皇帝左右为难,黎鞍连忙上前劝阻道:“陛下,事不可违,当务之急,咱们还必须得筹谋一个妥善的安置之法,才可避免更大的隐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