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玉成与何川穹之间因某些缘由产生了嫌隙,但眼下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刘枭。
何川穹特意嘱咐齐玉成亲自在界山口迎接刘枭。
而界山口内,早已埋伏下了威力巨大的火雷,只待刘枭一行踏入陷阱,便引爆火雷,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枭的马车缓缓驶近,尽管身边有数名护卫相随,但在齐玉成看来,这些护卫不过是螳臂当车,难以阻挡火雷的威力。
他勒紧马绳,让马匹稳稳停住,随后冲着刘枭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武王真是守信之人,说单刀赴会,便真的只身前来,这份勇气,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刘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直视齐玉成:“本王向来言出必行,不像某些人,吃着朝廷的俸禄,世受皇恩,却甘愿沦为反贼的鹰犬,替那些乱臣贼子卖命!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此等无信无义,贰臣贼子,竟还敢要挟皇帝,企图颠倒皇权,当真是跳梁小丑,沐猴而冠!”
“本王就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齐鹤被刘枭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也是没想到,武王一上来,压根不顾自己的处境,当即便是出言讥讽。
甚至还劈头盖脸地把老爹臭骂了一顿。
正当齐鹤准备反驳时,齐玉成却拽住了他。
他不仅没生气,甚至还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刘枭,叫嚣道:“乾坤未定,谁是反贼,还说不好呢。武王又怎知自己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会儿会不会也变成反贼呢?”
刘枭的口水战,无非是想要诱使他齐玉成和他对骂,攻击自己的心理防线。
齐玉成也是老江湖,怎么可能会理会刘枭的无端谩骂。
刘枭见齐玉成脸皮如此厚,也就懒得和他废话了,当即道:“废话少说。本王已经按照你们的约定,来了界山口了,天子何在?”
“天子此刻正于界山庄中做客。武王随我前来,转瞬之间便能亲眼见到陛下!”
齐玉成双手抱拳,缓缓抬起眼眸,准备细致观察刘枭脸上的神色变化,企图从这位对手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或疑虑。
刘枭闻言,亦是缓缓抬起他那深邃的眼眸,环顾四周,试图从周遭的环境中寻找可能的线索或破绽。
界山口内,伏兵的身影匆匆掠过,隐蔽而有序,而界山庄所在的山上,由于距离和视角的限制,具体情况也模糊不清,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哈哈。”
刘枭终是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齐玉成,你莫非真的以为,本王是如此容易哄骗的蠢材吗?天子人影未见,仅凭你一言,就妄想让本王随你上那危机四伏的山头?”
面对刘枭的质疑,齐玉成早有预料,他轻轻一笑,随即招手示意。
一名将士迅速上前,手中托着一件被绒布覆盖的神秘之物。
齐玉成双手接过托盘,缓缓掀开那层遮掩真相的绒布。
托盘之上,赫然摆放着的,竟是天子平日里所佩戴的冕旒冠。
那璀璨的珠宝与繁复的礼仪象征,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也无疑证实了天子确在此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