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6年5月22日，下午五点半。江淮市公安局内。

刚审讯完李光潜的苏空从审讯室中走出，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他去了楼上的特殊行动部的办公室处理报告。

李光潜很聪明，从始至终都坚持自己已经不记得，没印象的说法。但苏空从没把这当做突破口。

叶浅早就已经回到了天启训练，独留下苏空一人在这边处理事务。

一摞又一摞的调查报告分为两批摆在苏空面前，不得不说，发动了全力的公安局速度确实挺快，虽然大多没用。

所有正在休假的警察都已经被调回岗位，江淮市的执法部门正在以自己的全力来消弥这次袭击事件的影响。

而省里面也下发了通知。除了今天早上的“全力调查”外。就在苏空和叶浅带着李光潜回到公安局时，又下发了一条“由特殊行动部全权处理”的通知。

不得不说，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挺爽。但这也让现在所有警员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上级给的极大压力，局内极度压抑的气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殊行动部突然在淮海有了分支，让某些警员体验到了那些退休老警员都体验不到的“享受”。

但最难受的，还是这场袭击案件基本没有线索。

那位死灵术师的记忆做过处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我就是为了完成一个邪恶仪式。

但除非警察局里的人脑子都出了问题，不然可没有人会信这事儿。敢拿这种东西来回报上级，那可能是不太喜欢自己的职务。

而在失踪案件被爆出来之后，许多警员跟找到避风港一样，恨不得砸破脑袋也要进去。

也就造成了现在局内的一种盛况，两个人审问，后台三个人监听，还有四个人在外面调查，还有五个倒霉催的在外面调查这次的袭击事件。

梦境派系，命运派系的术师成筐成筐的往警局跑，却在死灵术师脑子里找不出一点线索。而这也让苏空确定了一件事：李光潜后面还有人。

但现在李光潜已经被注意到了，他所在派系的人估计现在已经上了职位晋升的黑名单。高层查不出你有没有犯法，难道还查不出你跟哪些人关系好吗，可不要小瞧那些大人物。

可是在对以前的警察盘问一遍后，苏空确切的感受到了李光潜的违法乱纪的能力。

整个公安局内没有一个李光潜派系的人有能力让那三位警员的失踪不引人注目。可所有人都把那三位警员的失踪当做正常。

仿佛有一股力量扭曲了人们的心智。

但苏空不急，这次李光潜的计划已经失败，往后的日子还长呢，他等他慢慢露出破绽。

淮海的公安能力如同处于一种有能力又没有能力的量子叠加态，碰上李光潜是一点都查不出，但却在这次的袭击事件里找到了别的线索。

那张记录着黑暗议式的纸张被找到了来源。

一个小时之内，命运派系的术师来了五个。那张纸从年份，什么时候被加工，原材料是从哪来的，经过了哪些人的手被算了个清清楚楚。

在那位死灵术士之前，最后一个碰到他的是一位江淮历史大学的教授。

而命运派系的大师们又通过「场景具现」看到了这张纸交易的过程。

那是一个不见光的房间，数十个带着斗篷的人召开的一个隐秘聚会。就在那个聚会上，那张记录着邪恶仪式的纸张被交易给了死灵术师。

这种研究黑魔法的隐秘聚会总是有人趋之若鹜，加快实力提升速度这种事情是所有术师的梦寐以求。

术师有个极其简单粗暴的等级划分：低阶，中阶，高阶，史诗。虽然这种看上去就很俗套的划分方式让网友们吐槽了无数次。

用天启的专业术语讲，低阶是精神Ⅰ，中阶是精神Ⅱ，高阶是精神Ⅲ和精神Ⅳ，精神Ⅴ往上就已经是史诗。而在天启资料库中，在史诗之上还有传奇。至于传奇，那可需要三级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