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要最好的酒。”
手下心领神会,去找酒了。
傅棋安心怀鬼胎,面上却装的一副君子样。
“你着什么急啊?咱们不打不相识,就当交个朋友嘛!我叫傅棋安,你叫什么名字?”
一遍两遍地问,小果儿不能一直当作没听见没听见,敷衍地回答,“小果儿。”
傅棋安:“这算什么名字?没姓吗?”
小果儿着实不耐烦跟他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可那酒迟迟没上来,她也只能忍耐。
“无父无母,没有姓。”
傅棋安意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意来。
竟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真是个可怜人。以后若是跟了他,就跟他的姓好了。
“那小果儿,你住在什么地方?”
说话间,那随从端着一壶酒来了。
小果儿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了,拿过那酒壶就往酒杯里倒酒。
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喝完酒就走,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
晶莹剔透的酒水从陶瓷酒壶口倾泻而出,滴落进酒杯中,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
傅棋安看着小果儿倒酒的动作,眼神里划过一抹期待之色。
小果儿正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空气中骤然传来一道透着怒火的呵斥。
“傅棋安!”
小果儿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杯中酒便撒出些许,沾到了袖子上。
小果儿只得先放下酒杯,擦拭衣袖上的酒水。
傅棋安看着那加了料的酒,差一步就能进那朝思暮想的人嘴里了,心里恼怒异常。
站起身,向着声音来处就暴喝。
“哪个王八羔子叫他爷爷?”
音调急转而下,可待傅棋安看清来人后,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割了。
小果儿一边擦着袖子,一边也随着声音朝身后看过去。
这一看,她乐了。
五百两银票!是那个冤大头!
她正想要打个招呼,却发现冤大头的脸色并不好看,傅棋安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
小果儿注意到,那嚣张的傅棋安此刻握着的扇子都在抖。
啧,能让傅棋安这个在上京城里横着走的官二代都如此惧怕,这冤大头身份不简单啊!
等等,那她……岂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小果儿意识到这一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傅棋安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王……王爷,您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小果儿本就不小的眼睛听到“王爷”二字,更是惊讶地瞪得溜圆。
妈呀!居然是个王爷!怪不得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票。
她现在消失还来得及吗?
小果儿连忙回了头,背对着冤大头,哦不,是尊贵的王爷,垂下了刚才还昂着的头,缩着肩,拼命降低存在感。
“我交代你的事,你去办了吗?为何不来复命?”
傅棋安面对赵韫嵘充满威压的质问,眼神心虚地闪躲,硬着头皮撒谎,“在想办法了。”
他这几日哪有心思想那差事,满脑子就是想怎么找到小果儿,好看清她的真面目。
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骗她愿意喝下那加了料的酒,等她晕过去,就能一探究竟。
结果杀出来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偏他还不敢有任何微词,战战兢兢都怕惹得王爷不快呢!
赵韫嵘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
傅棋安一头的问号,这就走了?
谁料赵韫嵘突然回头,阴森一笑,“怎么?还等着我请你?”
傅棋安不敢磨蹭,抬腿就走,连跟小果儿说句话的功夫都不敢耽搁,哆嗦着腿跟了上去。
赵韫嵘冷哼一声,盯了一眼始终装作缩头乌龟蔫头耷脑的某人,这才离去。
他不是没认出这个上次当众给他难堪的人,只是不屑跟一个粗鄙的江湖小人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