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霓娜斜趴在窗台,看着窗外的风景,清风吹来,院子里的花香也袭来,只是霓娜却无心赏花。
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宁云飞培养自己不过是想要一点权势而已,根本不可能勾结什么叛党。
霓娜禁足几天后,玄皇王终于来了
“瑶儿?”玄皇王轻轻的走进霓娜的卧室。
月瑶楼的人早已经退到外面去了,霓娜一人坐在琴边,低着头优雅的弹着琴,只是琴声根本算不上好听,霓娜也不过是无聊一拨一拨的弹着。
儿?”玄皇王知道霓娜这几天都在生他的气。
但是,玄皇王并不在意,因为他觉得想谋朝串位的事,是天地难容的,他能保全霓娜已经算是用了很大的心了。
霓娜依旧是低着头,轻轻的拨弄着琴弦,玄皇王走到霓娜面前,也坐了下来,一手按住琴弦,紧紧地盯着霓娜:“是否还在生气?”
霓娜抬起眸子,清冷地看着玄皇王,站起身福了福身子道:“皇上万安。皇上能来臣妾这儿,臣妾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玄皇王一手拉住霓娜,稍稍一用力,霓娜一个踉跄就跌倒在玄皇王大怀中。
“你这个样子还说不是在生气。”玄皇王语气温和,没了以前的冰冷和霸气。
霓娜的心也渐渐软了下来,她觉得前几天好不容才谈开来的心,现在怎么又变成这样,她有些懊恼,为何当初要答应六王爷。
“臣妾不敢。”
“瑶儿,朕也是逼于无奈,朝中的大臣都拿着铁证,朕难道不罚他们吗?”
无奈的声音让霓娜更加的觉得自己这两天似乎是想错了,她垂首,手中紧紧的绞着衣角,轻声道:“虽然,父亲想要功成名就,但是也不可能勾结什么叛党。”
“可不可能朕不知道,现在那些大臣手中都握着证据,朕能不相信吗?那些都是你父亲和齐国余党的亲笔通信,那些内容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是几封信而已,臣妾也能捏造。父亲之前在江南也不过是一个县令罢了,齐国余党又如何会看中他,何况现在还无职在身。那些余党要找也要找权高得重的大臣。”
这番话确实也有几分的道理,玄皇王自然也有所疑惑,宁锦不过才刚上任不到一年,又是年轻有为,更不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但是,现在证据确凿,朕也无法。”
确实,所有证据都指着宁云飞和宁锦两人,玄皇王又如何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你只要相信朕,朕会努力帮你。”
一句轻轻细语,让霓娜原本强硬的心又软化了,她抬起透着泪水的眸子,看着玄皇王道:“皇上说的是真的?”
玄皇王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拥抱着霓娜。
霓娜悬在空中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好,我信你。”
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霓娜全部的心都交付与他。
从何时起,他对她的感觉变得这么的特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待发现时却已经变得如此浓烈。
只希望那天在高楼所见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霓娜也温柔的回应着,她没了那几天的害怕,因为她本来就那么熟悉他的气息,也喜欢他身上的龙延香味,只是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玄皇王不介意并不代表太后和大臣们不介意,对于玄皇王轻易的放过霓娜,大臣们拿玄皇王无法,但是太后却三番两次的去找玄皇王谈话。
她以前以为霓娜不过是想争得皇后之位,但是没想到宁云飞等人竟然有n之意,对于太后来说,霓娜更是一个不可容忍的人。
“皇上,你留着这个祸害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太后苦口婆心说道。
玄皇王却依旧冷脸坐在太后对面,不愿再谈起此事。
“母后”
“皇上,你虽降她为贵人,却日日流连在月瑶楼中,这只会让她更加的嚣张和有恃无恐。”
太后不等玄皇王说完,便有出声怒喝道。
其实,玄皇王早就已经不耐烦了,要是别人早就被人撵出去了,但是眼前这个人是他母后,他不能对她不敬,但是对于霓娜的事他心中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太后如何的劝阻,他还是一样的态度。
太后见玄皇王冷着脸不再说话,心里那股气更重,但是她并不气玄皇王,而是气霓娜。
虽然,当初她叫霓娜去勾引玄皇王好让她和慧妃争斗,而她和盛皇后就是渔利双收。但是,没想到玄皇王竟然陷的如此之深,即使宁家出了这样的事还在偏袒着霓娜。
她怒的走出了养心殿,但是却没有直接回永福宫,而是走到了御花园中,看着这满园的百花,双眸微眯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谋。
她能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位并不是因为她得到的宠爱最多。相反,先帝并不怎么喜欢她,她能走到这一步不过都是靠着自己的心计和手段。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贵人,除掉又有何难事。
想到此,太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的阴狠,用力的折下一朵,拿到鼻尖闻了闻,却觉得刺鼻的很,她用力的甩在地上,然后转头叫了许嬷嬷过来。
“她已经无用,只怕再这样下去会坏事,你只需听哀家的吩咐”
许嬷嬷竖着耳朵听着太后把整件事情都策划好后,双眸不由有些紧蹙,她跟着太后已经有几十年了,以前的事情她也曾经历过,但是她知道那不过是为了能生存下来,所以她才一直努力的帮着太后。
但是,现在太后已经坐到了后宫女人最想坐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即使是皇上也要让她三分。
她觉得没必要再这样做,而且她能看得出来,这次皇上是真的动了心了,她怕太后为这事和皇上的间隙越来越深。
“太后”许嬷嬷想劝劝太后。
但是,太后似乎执着如此,她轻轻摆摆手,冷笑道:“你就按着哀家的意思做吧,哀家自有办法。”
许嬷嬷无法,只有低着头应了声是,然后跟在太后身后随着她一起回了永福宫。
虽然,这两天霓娜已经没再被禁足,但是她还是很少再出月瑶楼,她知道玄皇王为了能包庇她,甘愿和朝中大臣、太后做对,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欢喜。
那根笛子还藏在她的箱子里,因为她不愿再拿出来吹笛,不单单是因为六王爷的失言,还有是霓娜心中的内疚。
她曾有好几次想与玄皇王坦诚相对,把她和六王爷做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她每次面对玄皇王时,都没有这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