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

周凛解开袖口，将脖子里的领带扯松，同时拨通了苏窈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凛……”她喊他名字的时候总是似有若无地带着一股子撒娇的味道。

周凛很吃她这一套。

他低头浅笑，“在做什么？”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跟你打电话。”

周凛简直被她的“直率”逗笑。

苏窈的心情也因为他的笑声而变得明朗起来。

“周凛……”她又唤他。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么想我？”

“嗯。”

“想我哪里？”

苏窈觉得周凛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哪里都想。”窝在黑暗中的苏窈嘴角微微上扬。

事实上，这件事无法具象。

就是想，想他这个人。

想听着他温柔又邪魅的声音。

周凛倒吸一口气，他说：“窈窈，深更半夜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是犯罪！”

苏窈却忽然认真地说：“凛哥有没有觉得孤独和害怕的时候？”

“苏窈……”

“你的声音能让我心安。”她不加掩饰地说，“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种错觉，觉得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周凛眸光微闪，握着手机的指微微收紧。

沉默了好一会，苏窈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周凛轻声叹息，“没有。已经下班回到酒店了。窈窈想听多久我的声音就可以听多久。”

周凛解了领带，衬衫顶部的纽扣也被解下了两颗，呼吸跟着瞬间通畅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脚下的车水马龙，转身坐到了身后的沙发里。

点燃了一根烟，听着耳边苏窈清浅的呼吸声，他猛吸了好几口，浓浓的烟圈从他口中啖出。

空气，立马变得呛人，烟雾缭绕中，那双深邃的黑眸忽明忽暗……

“窈窈……”他唤她。

“嗯……”苏窈轻轻地应着。

有如情人般的呢喃耳语。

周凛微微垂了一下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眸时，烟雾尽数吐出。

“后天周末，明天晚上我让人接你过来，好不好？”他温柔道。

虽是商议的语气，但是苏窈觉得自己好像拒绝不了。

他答应帮她，她自是有义务配合他的一切要求。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交换条件的。

结束通话的时候，周凛暧昧又缱绻地说：“窈窈，我想你亲口再对我说一遍。”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苏窈声音娇软动人，“周凛，我想你。”

周凛心口微微颤动，又酸又胀。

挂了电话，耳边依旧是她的柔声软语轻轻荡漾。

周凛靠进沙发里，仰着头，闭目养神……

直到指尖的烟烫到皮肉，他痛得“嘶——”了一声。

拿出手机拨通了唐禹的电话。

“让青城那边查一下，晚上九点到十点那段时间苏窈那边发生么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