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矿脉中心广场的宏伟建筑内,仙风道骨的于长老正襟危坐于主位,而他身旁的副座,那位身材侏儒般的严长老静如止水。
严长老背后,铜面人铜盔铜甲铜剑,肃立如一尊铜铸的雕像。
在座的还有两位洞主,以及神态自若的于致远,他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那小子是用这玉牌逃出去的?”于致远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的玉牌在指尖翻转。
于长老面露忧色,转向两位洞主:“这玉牌的出处可有眉目?”
“回禀长老,此玉牌并非我们矿区监工之物。”张玄洞主与刘时瑞洞主齐声回应,态度恭敬。
“王戈洞主呢?”严长老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严长老的目光锐利,看向于致远,后者却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玉牌。
于长老偷偷看了一眼严长老,试探开口道:“要不等王洞主回来,再继续开会?”
严长老冷笑一声:“恐怕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目光依旧紧锁于致远。
于致远身体微颤,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
严长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于长老,说道:“听闻贵子拥有上品法器‘摄魂旗’,能否一展风采,让老朽开开眼界?”
于长老一时语塞,正思忖如何应对。
突然,于致远“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玉牌被他重重地拍在桌上:“有话直说,何须拐弯抹角。”
只见铜面人一个闪身,就已经站到了于致远背后,如同鬼魅,浑身散发的灵气爆发出巨大的灵压。
众人色变,此人居然是筑基期修为,纷纷运转灵力以抵御这股压力。
“铜傀,退下。”严长老轻描淡写的命令道。
铜傀一揖,退回到严长老背后,金属碰撞声清脆作响。
于长老连忙起身,示意于致远坐下,微笑着对于严长老说:“小儿无礼,性情桀骜,还请严长老海涵。”
“严长老远道而来,我已为老兄准备了酒席,何不先共饮一番,明日再查不迟。”
严长老取出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笑道:“于兄弟还记得老朽爱酒,哈哈。”
他用长袖抹了抹嘴,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让他先戴上这个。”说着,示意铜傀递上‘锁灵环’。
严长老将‘锁灵环’放在桌上,面带微笑,但眼中却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冷厉。
于致远怒气冲冲地站起,大声喊道:“你敢!”
铜傀应声而动,身形一晃,已至于致远面前。
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一手成爪,直取于致远的肩膀要穴。
于致远反应不及,只觉肩上一紧,已被铜傀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几乎在同一时刻,于致远另一只手迅速在腰间一拍,‘摄魂旗’出现在手中,旗面一展,黑气缭绕,魂魄图案似乎要跃然而出。
但铜傀不给他任何机会,另一只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摄魂旗’的旗杆。
于致远只觉一股巨力从旗杆上传来,他五指一松,‘摄魂旗’已被铜傀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