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尔其实并不会读心,世上也不存在这种魔法。
除非是一些残酷的控制魔法,能够掌握被操控者的全部,就比如魔族的「血契」。
经过他改良的「感知」魔法,对个体的解读还深入不到思想层面。
最多也就如同那些天赋极佳的精灵,能大概觉察个体某一时刻的情绪波动。
“不敢。”萨兰听到安泽尔的话,同样恭敬的低下脑袋,一副绝不敢冒犯的模样。
面对当前的状况。
法蒂玛与萨兰自然有许多疑惑。
但考虑到安泽尔无比尊贵的身份,以及两千多年以前的那位,在秩序教廷中拥有的地位。
也就只有名义上的教廷领袖,才有资格与少年较为正常的交流,前提还得是教宗必须放低姿态。
因此,如果单以身份的尊卑来论,在这位神圣高贵的少年面前,她们都没有资格开口询问什么。
安泽尔见识到二人表现出的态度。
尤其是发现她们连一点疑问都不敢有的时候,心里面反倒是乐了。
他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伟大意志降临」。
所以在准备前来解决麻烦的时候,还预想了许多凸显高深莫测的说辞,试图暂且坐实这个神明的身份。
结果,依据这帮秩序信徒展现出的态度,之后的情况显然不用那么麻烦了。
“没有疑问么,那好。”安泽尔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模样,随之再次看向吧台内的二人,道:
“你们不问,那我来问,最近城中发生的事,应是你们搞出来的,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信仰秩序的人,却在破坏秩序,你们不觉得这很讽刺么。”
听到安泽尔加重语气的后一句话。
教区大主教法蒂玛心中顿时一沉,接着连忙恭敬开口解释了一切。
而随着法蒂玛的开口。
安泽尔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耐心的听着这一切,因为许多事情都与他之前推测的差不太多。
反观守在酒馆门口的里希特,随着愈加了解到更多的内幕,却是一个人在那里汗流浃背。
无他,不是秩序教徒,却听了这么多秘密。
他怕自己会被灭口,但偏偏想跑又不敢跑,心中一时极为苦涩。
现如今。
他只希望屋内那位在秩序神教,明显是身份极度尊贵的少年。
最后能因为「血契」的存在,真的愿意放过他一条小命。
毕竟,500年前那位伟大的勇者也说过: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偷生。
为了能够活着,其实自由什么的,他也可以不要的……
…
吧台前。
用了大约半个小时
安泽尔听完了法蒂玛诉说的一切。
这让他不仅知晓了最近诸多事件的细节,甚至还了解到秩序神教现今的一些情况。
但要问他对秩序神教在这500年来,所面对的局势是一个什么看法。
那他只能说:爽,爽爆了,你们都TM的活该,艾丝蒂尔干得漂亮!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
“法蒂玛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守护者萨兰,在之后的「勇者祭」上出事吧?”
萨兰:“……”
法蒂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