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玉充华这个孩子去了,再好好调理不是不可,只是若日常伯商氏的心就会生出怨怼,国公还是要三思啊。”
秦潄公心里盘算已久,对胥王后和卢老太医道
“若是生下以后劳烦卢老出手废去这个孩子脚筋,送出宫门养在孤的行宫,对外说是死胎,若是…”
卢老太医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郑重跪在地上道
“臣愿意去养这孩子,身有残疾不入以后太子争斗,自然没人会再想利用一个有残疾的皇子,伯商氏他们的目的无非需要一个皇子巩固权利,臣愿意若养这孩子以后,归老诩州。”
秦潄公心里宁可处死这个孩子也不想世人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来威胁他的皇权,自然拒绝了卢老太医的提议。
胥王后心里叹口气玉充华该有多委屈,十月怀胎九死一生若是生下的孩子要了她的命,这个朝堂的人又会把矛头指向谁,玉充华的无才无德?还是…伯商氏的嗜血?
“国公,妾乏了想休息一会。”
秦潄公见胥王后不想搭理自己也不想刺激她,索性出去了,秦潄公一走胥王后就睁开眼睛望得四四方方的屋内飘纱。
小声叫来身边服侍的宫娥给自己梳妆打扮,半时辰后才简单整理完毕,被扶着出去时看到一个背影,高挺身躯穿着是旁青玄灰色的裳袍,绣的是九龙盘身的图案。
秦潄公听到有人出来回过头看到是胥王后,眼里是激动和说不出的滋味,在旁被使唤泡茶的卢老太医也含笑道
“王后就该走走,身体才可以好一些,这个是臣爱喝的,国公他喝不惯,而王后应该会喜欢,来尝尝看。”
胥王后点点头在人搀扶下,走下来两个台阶,一点点靠近时秦潄公闻到了胥王后身上的幽幽药草味道,自己挪开脚步走上去扶着胥王后坐下。
“孤希望梓潼可以珍重身体。”
卢老太医倒茶时在腰上挂着吊坠漏出,胥王后看到时激动捂着嘴,迟迟不敢说什么,秦潄公见此好奇道
“看到什么这么激动?”
卢老太医一边倒茶一边视若无睹的回禀给秦潄公
“这个是我儿三年前娶的妻子东西,说可以保平安。”
胥王后听到三年前眼神又晦暗下去,只喝了一口茶,眼神望向卢老太医一眼,而卢老太医看似没瞅胥王后只与秦潄公谈笑风生,但又什么都说了一般。
胥王后心里感激的朝卢老太医点头示谢一样。
胥王后听得秦潄公和卢老太医谈笑从繆秦到燕蘧的过往,心里一点点走出心里的郁结,看到秦潄公在旁忍下所有的疑虑。
秦潄公在凤涼宫里呆了有半个时辰就离开,卢老太医以给胥王后看诊,就自己留下了,他对胥氏还是算为信任,更何况胥王后背负骂名十多年,又给自己生儿育女,远比宫里其他女人更不同一些,何况是当年自己满心欢喜爱过的女子。
秦潄公离开了凤涼宫没有自己去孑阳宫而是改道去了姣兰宫的兰巶殿,吩咐人屏退左右人打算和玉承徽谈话
“如何了身体?,今日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玉承徽跪在地上硬声哭泣不敢说半句话,在旁的丹霞怕主子身体出问题冒胆道
“国公,太医说娘娘身体不宜跪着,要不叫娘娘起来吧?”
玉承徽回头瞪一眼自己身边的丹霞,犹豫片刻开口扯出笑意
“妾没事,这个丫头被妾惯坏了,国公不要怪罪。”
秦潄公脸上给出一种要人看不懂的情绪幽暗的像深潭看不见深度
“若孤说不了??”
玉承徽吓懵在原地,手里下意识抓紧丹霞的手像有东西在下一刻被夺走一样,手里越来越紧
“国…国公为什么?,丹霞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会和伯商氏说的,妾母亲她不会知道的…”
秦潄公森寒的气息透在兰巶殿里,玉承徽的脊梁都是冰冷,额头都是冰冷的汗,一边怕秦潄公的雷霆震怒,一边怕真的把丹霞从自己身边带走,左也放不下右也截断不了
“求…求求国公,不要处死丹霞,她从四岁就跟我了,十几年比见伯商绉氏都多,求求您了…”
玉承徽在地上磕头到半死,一边抚住肚子,一边求秦潄公放过丹霞,用劲了她十七年里所有力气
“求求您了国公,不要…妾保证丹霞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去今天事情的…”
玉承徽额头被琥珀石镶嵌的坠子磕破了头皮,嘴里囔道
“求求国公…”
秦潄公站了起来走到玉承徽面前扶起人来,另一边道
“把人带下去,鹤顶红赐死,另外!德安安排下去……好生安葬…”
玉承徽哭晕在地上,秦潄公绕过额头是瘀血已经头破血流的玉承徽直接走出兰巶殿,对德安道
“玉充华晋封的诏书这两日送到兰巶殿,另外再送一个新的宫娥过来给玉充华养胎,人要听话点的…”
德安看一眼地上昏迷的玉承徽还是仁义的朝秦潄公说道
“玉承徽她晕倒了…”
秦潄公直接走出姣兰宫,脸上透出的阴骘连德安都畏惧三分
“德安!”
“去叫人去扶玉承徽休息,那个江太医继续给玉充华调理身体,待过几天孤再来…”
“赏玉充华一盒东珠和玳瑁妆匣套两盒,还有当年燕蘧所获的血山参两株以及箩裳纱十匹。”
德安心里叹口气
德安心里想着玉充华并没有宠爱,只是伯商氏给她在后宫安稳能力,可是伯商氏是繆秦的中族,有好战与善战的才干,国公怎么可能要玉充华有串通外族的可能存在,国公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是后宫这些妇人可以左右,连胥王后都不敢拿胥氏去赌从燕蘧远嫁繆秦兢兢业业的这些年情分。
玉充华背后是伯商氏,任何大族中族都是国公打压的一方,可以给予抬举但也可能付诸东流到烟消云散,燕蘧君主和胥氏是两国皇权与大族的连姻,一样在十年前弹压下胥氏背叛燕蘧倒戈繆秦,胥氏庶族三脉被诛杀殆尽,胥王后卧病十年被燕蘧诟病为叛徒。
可怜了胥王后根本不会知道国公根本不会为胥氏手下留情,对公子姁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对容阳尚且有一丝父亲恩情,也只是因为她是女儿。
容阳小小年纪在身边人耳聪目染下,或者早看清楚了国公心思,对国公这个父亲也是畏惧三分心敬七分表象,德安是随秦潄公长大,他家主子的铁血手腕,他不是没看过,从来不觉得秦潄公是仁义慈悲的主
“是,国公…”
“你去碧华宫把叫邺夫人过来,孤有事找她。”
容阳听到父王叫邺娘娘,眼神晦暗了几分没有进去孑阳宫只是客气朝小顺子伏礼后就走了。
手里还有母后吩咐给父王熬得汤羹,小顺子见容阳公主似乎不开心就叫住了她,轻轻走上前一步。
“这个是国公的吗?,咱带进去吧,公主来一趟不容易。”
容阳点点头把汤羹交给了小顺子手里,没再回头的朝孑阳宫大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