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傅铭的小叔,傅时墨。
在听到这声“小叔”的时候,饶是冷静如许知俏,也愣住了几秒。
所以说,她和订婚对象的小叔,睡了两年?
如今又因为要和人家侄子结婚,把他这个当叔叔的甩了?
许知俏忽然有些头疼。
一旁的孟梓歌却格外兴奋地扯了扯许知俏的婚纱,眼睛晶晶亮亮:
“俏俏你看!这不是车里的那个谁吗!”
“哦。”许知俏声音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扫过傅时墨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心里只浮现两个字:麻烦。
而对方好似也有所察觉,立刻将目光转到她这里。
许知俏偏头避开,眼角余光却发现,他的视线好像还黏在她的脸上,一直没有离开。
他们这面暗潮涌动,另一面的傅铭却激动到语无伦次。
他甚至暂时忘记了那对母女,直接迎了上去,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小叔!您什么时候回国的?是特意回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吗?”
他之前就想邀请傅时墨出席,给自己撑撑门面,可犹豫再三也不敢给他发邀请函。
要知道,他这个小叔可是最有脾气的,甚至比傅家老爷子还要难搞!
傅时墨是他那一代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聪敏过人,傅老爷子一直将他当成继承人在培养。
可他明明前途光明,却根本没心思接手公司,反而去飞行部当了一名飞行员。
飞就飞吧,他也不留在国内,整天飞国际航线,就算休息那几天也不回国。
傅老爷子整天望眼欲穿,盼着人回来,可偏偏这当事人一年到头也在家里待不了几天。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不请自来,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傅铭甚至觉得,就因为傅时墨这一出现,他爹都不会因为今天的闹剧抽他了。
傅时墨虽年轻,可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就连傅铭的父亲傅广森都连忙起身相迎,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时墨,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出门接你。”
傅时墨颔首,说出的话却十分噎人:
“我对这家酒店熟得很,不劳傅经理费心了。”
那是,这家四时酒店本就是傅时墨的私人产业。
同样规格的,全国还有200多家呢……
傅广森名义上是傅时墨的哥哥,可他从小到大都没叫过他一声哥,如今在这种场合也叫他“傅经理”,多少都让他有些别扭。
可傅时墨才懒得应付这种无聊的人际关系,反而直接将目光投向傅铭,又向那对哭哭啼啼的母女扬了扬下巴。
“怎么处理?”
“啊?这个……”傅铭脸涨得通红,连忙给保镖递眼色:
“还不赶紧把人拖走!”
可那女人怎会如他们所愿,她一口咬在保镖手臂上,完全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傅铭哥哥!如果你今天不娶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尸两命!”说罢,她从包里掏出一柄匕首,直接抵在喉咙上。
傅铭吓得连连倒退,生怕这女人犯浑,再一刀戳死他。
双方僵持,傅时墨在一旁却看戏看得认真,甚至还好心“指点”那女人两句:
“刀尖位置不对,再往左移一些……对,就是这里,一刀毙命。”
傅铭听着这镇定自若的声音,一张脸接近惨白。
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若真让这女人血溅当场,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傅时墨,瞬间意识到:这才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