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莫要胡说八道,说我中饱私囊,可有什么证据,我虽然是一届奴才,但是也不能由着大小姐一句话就胡乱给我定罪,就是老爷在这里,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崇翎将一本账本甩到赵康顺脸上。
“我问你,去年过年府里上下给小姐公子新添置衣服,竟然花了足足七百八十两的银子,比往年还要多出一百两,可是这衣服无论料子还是做工,都比往年还要差几分,这府里的采购都是赵总管负责的。前年宫里赏赐给相府一对番供的七彩琉璃花盏,一座粉沙雕珊瑚,老太太之前要拿出来摆在房里时却没有在库房找到,当时说是送给了镇国公府做寿礼了,老太太就没有砸追究。可镇国公府夫人生日时,府里明明送的一对翡翠镶金观音佛像,赵总管说说你这寿礼是送给那个镇国公了。
还有府里大小节日的家宴采买食材,向来是有固定的店家小贩供货,可是怎么赵总管去年三月就换了人给丞相府供货,从此这项支出就平白每月又多了五十两。还有每月府里丫鬟的首饰和例银,怎么这几个月来也总是克扣。
据我所知,赵总管一个月只能从丞相府得到十两银子的工钱,可这赵福天天往烟花柳巷里跑,去的还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这么日日挥霍,不知道赵总管是怎么替自己的儿子结账的呢。”
赵康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大小姐说的一桩桩,的确是自己在账本上动过手脚,姚氏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这大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当下冷汗直流,生怕崇翎再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