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浅满心愤懑的问道。
“当然是因为他乃是许家灭门案的主谋了。”
马统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堂弟什么德行,想必你也心中有数。一个二十余岁尚未成家的男子,若不是人憎狗厌,怎会如此?”
在这个时代,十几岁的男女便可成家。
如果一直不成家,甚至还会被朝廷罚钱!
许家自然不差那个钱,却也不想丢那个人。
因此许家也曾给许正数次说媒。
一开始还好好的,可一旦到了下聘礼的时候,许正就会将许家准备好的聘礼拿去卖了,用作自己的花销。
哪怕聘礼未经许正之手,直接送到了女子家中,这混账都能不要脸的再去要回来。
一来二去之下,气得许家人跟他断绝了关系,也懒得再管这般混账。
没有了许家的接济,许正自然是混的一天不如一天,越发窘迫之下,小偷小摸,甚至强取豪夺之事都偶有发生!
若不是大家看在许老太公修桥补路、德望高深,没有过多跟许正计较,怕是早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仅从许老太公百岁寿宴,许正明明是许家人,却无人相邀便可见一斑。
也就是他脸皮厚仗着有许家的血脉自己凑了过去,念在许老太公大喜的日子,才没人跟他计较。
可以说从做人的角度来看,此前的许正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当人的。
罪不至死,却又像狗皮膏药。
不能说是恶贯满盈吧,起码也得是个劣迹斑斑。
这样的人真要死了,怕是有不少人都要拍手叫好!
毕竟,从此前的事迹判断,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儿来,似乎都‘合情合理’,天生就是个坏种。
许知浅虽说自小离家师从大儒学习文章,却也听说过这个极不靠谱的堂弟事迹。
只是两人除了小时候玩过之外,长大后几乎并无交集可言。
一个跑去当天子郎官,一个在被相邻厌恶,许家龙凤与许家蠹虫,说是两重天也不为过。
甚至这次回来,若不是许家突逢变故,许正怕是想和许知浅说上两句话都难。
对于许正,许知浅并没有那么了解。
便是家中长辈偶尔提及许正,也皆是反面教材,连恨铁不成钢的心思都没有了。
因此,马统领此时攻击许正的人品,是有着充分的案例乃至历史依据的,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小恶不断的家伙,早已病入膏肓。
一时心头恶起,从小恶变为大恶,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
许知浅当即问道:“许正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家人死绝,他便可以继承许家的财富咯。不然许家便是家财万贯,也完全轮不到他染指分毫,因此恶向胆边生。”
马统领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又是如何毒杀百余口许家之人?”
许知浅紧接着问道。
“许正已是供认不讳,是从蛮族奸细那里拿到的毒药。”
马统领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