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佑撇了他一眼,脸上略带骄傲地继续说着:“当然,这也就意味着,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向别人展露自己的底牌。”
“问题也来了,最基础的火力体,无非就是身体强壮一些,这必然会限制到战斗需要,为了突破这一窘境,要另辟蹊径,寻找另一种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
“比如我,你......可能一时半会学不来,‘钞’能力,搞个极品拳套......”
禾一只是白了他一眼,未言。
“重点来了!再比如你!完全的浊体,则是可以服用一些极端煎药,来提升自己的战斗机能,反正很多人也吃药,很难分辨极端与否的,而且,这些原材料,市场很小,价格很低,足够支撑长期使用。”
“是一个思路!书上说,浊体的能力是不能自行发动的,只有在遇到生命危险时,才会被激活,是不是这就意味着,那些会夺人性命的极端煎药,反而对浊体无伤害作用?”禾一顿感启发。
“浊体只能保你性命无忧,极端煎药对身体的伤害是多方面的,有的人可以通过第二生命体来化解,人与人的体质不同,第二生命体不同,这其中的尺度把握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只有自己去慢慢摸索,才知道答案。”
“当然了,如果你蓝皮不显眼,厚实衣物遮遮掩掩,或许也能糊弄,但我认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的奇妙总是超乎想象,不死裔,每走一步,都要谨慎,才能活下去......”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渐晚,胡阿佑头疼着还有很多琐事要做,起身离去。
临走前,给禾一留下几本手作书籍,《第二生命体使用指南》,《煎药入门》,《进阶煎药》,《罕见煎药配方》。
接下来的几天,禾一又做起了他那些无足轻重的杂活,只不过在闲暇时间,他除了去看望小小,就没再到处乱晃,而是刻苦钻研着第二生命体使用和“煎药之道”。
煎药原材料不易买到,禾一只能上山入林,到处找寻,购置种子,自己栽种。
在坟地后山,小湖边,开垦出了几分土地,每天事无巨细地照料着他的植物。
夜幕降临,丢掉锄头,确保了无人经过,就根据《第二生命体使用指南》上所记述的,开始对尝试着主动唤醒蓝色皮肤。
“这个世界,说白了,是波流的游戏,谁能把波流玩转,玩得更出色,更实在,谁就是这个世界的顶级‘玩家’。”
禾一重复着书本上扉页原话,坐在杉树下,闭上眼睛,沉静内心,感受着那如同流水一般,遍布全身的潺潺波流。
这种波流,一般储存在内腹位置。
在需要时,像活动手脚那般,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内力,将其自然抽提到覆盖在四肢百骸各处上的千万脉络。
以此来向身体输送源源不绝的能量,激活平日里潜藏在肤下的特质因子,让机体发生巨变。
第二生命体的强弱,区别于其本质差异,个人能调动多少波流,调配是否合理等多方面。
就像呼吸,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吸入多少气体,又可以吐出多少,直接决定了人体活动的持久力,爆发力等。
人与人间的吞吐量是不一样的,而这类似于呼吸的吞吐差异,在第二生命体上显得更为明显。
有的人,一生都无法抽提到足够的波流,贯彻身体的每寸脉络。
而有的人,不仅能持续向体内的所有“细枝末节”供应波流,甚至维持时间可达数时,数日之久。
最邪乎的,还有些人,可以凭借强大的波流,硬生生地在体内冲击,开凿出第二套,第三套脉络......
无论哪个世界,人与人的差距,甚至比人与猪的差距还要大......
禾一作为初学者,并不是天赋异禀的那类。
他坐在杉树下,累得满头大汗,也仅仅感受到了储存波流的内腹位置。
不论如何努力,也未能将波流抽离内腹分毫,更别说激活身体上某一处的特质因子了。
可即便如此,禾一也未感沮丧。
反而,是感受到了波流的存在,受到鼓舞,不觉疲惫地重复尝试着。
直到夜已过半,山林狼嚎虎啸,禾一才肯作罢,径直回屋。
他在床上打坐,还想继续感受波流。
但却发现,室内的效率远远低于后山小池塘边的杉树底下。
看来波流在人烟稀少的自然界中存在更多,这就像空气在不同环境中,清新程度也有差别。
禾一只得无奈休息。
这一趟下,才察觉身体的疲惫,倒头呼呼大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