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第二天精力充沛,禾一安排了守夜顺序,让众人早早睡下。
也交代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得离开营地。
也不知是队员辛苦了一天,还是瘴气作祟,他们躺在吊床上,倦意很快席卷,没过一会儿,除了第一位守夜的池月,所有人都在半空进入梦乡。
禾一带着小小进入暗黑山林,说是要把警戒范围扩大一些,说不定凭借小小过人感官,还能发现猎物踪迹。
二人,牵着黑子,往东没走多久,回头一看,就再也不见营地了,这时,禾一才停下脚步。
“赶路一天,很累吧。”禾一轻抚着小小额头。
她摇了摇头,说:“这些天来,我早就想清楚了,在墙这边,或许我们就是要活着黑暗里的,好像只有不被人看到的时候,才没有那么多顾虑。”
禾一欣慰地点了点头,快满十一岁的小丫头,远比他想象中要成熟地得多。
他对小小说:“以后不免要跟别人多打交道,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禾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新买的木刻面具,一条黑色围巾,一副黑色布质长筒手套,意味深长地对小小说:“我们戴上了面具,也是脱下了‘面具’。”
小小接过物品,她明白了这句话。
自从上次与胡阿佑谈论过浊体的伪装之道,禾一渐渐地就更新了自己的衣库,不仅把所有衣服都换成了长袖,还添置了围巾、手套、头饰等物件。
可能是小小受禾一说过的话影响,她变得警觉了不少。
她丢失了很多自在,上次禾一与小小见面,没有其他人存在。
在森林里,小小自由快乐,重拾十岁孩童的活泼顽皮。
禾一认为,或许她已明白了全部,就没有打断她的短暂自在。
直到今天,禾一才觉还是不妥,该强调的,不应忽略,把那些与胡阿佑讨论出的伪装原理和细节,全给小小教了一遍。
小小听得很认真,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我的波流不能随心调配到全身,在书里,有看到过,波流分成定向与自由波流两种,我能抽提出来的这些,是定向波流。”
“还有这种说法?难怪呢,我总感觉抽提出来的波流中,有一些不听使唤,小小最近有在很认真地看书呢。”
她笑眯眯地接着说:“嘿嘿,哥,你静下心来,抽提波流,感受一下它们的流向,然后再护着它们,送它们到它们想去的地方。
“嗯......这感觉就像,小时候在养兔子时,我总不能把它们赶到它们不想去的笼子里,但如果观察好它们的去向,把笼子提前放置,左右护着点,它们就都能进去了。”
“嗯,我试试看。”
禾一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从内腹的波流池开始抽提。
将那些不听使唤的,分离出来,并想象成小小口中的兔子,静静感受着它们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