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如何诞生的?
如来他到底来没来?
对面的打野在什么地方?
我们打野在干什么?他还在刷野吗?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爱情到底是什么?
自由是什么?
梁木望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他几乎是陷在床里面,想从这张床上离开,他需要打两个滚才行。
他看了眼安娜,这位女士正悠闲地着往身上画那些美丽的花纹。梁木不是很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所以安娜昨晚便脱掉了它们。
这位女士不习惯文胸,她看起来也不需要,黑色的颜料如触手一样缠到她身上对躯体起到了一定的遮挡作用,同时对梁木起到了极强的魅惑作用。
梁木翻了两次身才滚到她身边:“早安。”
安娜回以微笑:“早?中午了,小家伙。”
“你才小家伙。”梁木气愤地跳了起来。
这家伙简直毫无廉耻可言,昨晚要不是他在电梯前以死相逼,这家伙甚至想把他拖到楼下的舞池里给那些彻夜狂欢的人们展示下她独特的癖好。
两人洗漱完毕后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楼下因为是夜店所以没有吃饭的地方,他们只好去附近的高档餐厅里解决午饭。
在等上菜的时候梁木发了条消息给安东:“我能带异界人来事务所吗?”
过了一会安东才回复:“可以。但是你带异界人来,我必须也在事务所里。”
“好。”梁木回复完便不再玩通讯器,因为安娜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我很好奇……”安娜脸上带着特别不怀好意的微笑,“你现在还爱你的妻子吗?”
梁木靠到椅背上:“想听听这个是吗?好吧……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的婚姻和爱情很失败。说到底,爱是什么?我不明白。”
“我和她是大学认识的,谈了两年,在学校时就结了婚。没过几年,她和我说想去追寻爱情,要离婚……我答应了。几年后她又来找我,说还是想跟我在一起。”
梁木端起桌上的水杯,里面盛的是酒:“你说她爱我吗……我不知道。我爱她吗?嗯……可能也没那么爱。”
“她跟我说,和我离婚后她嫁给了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男人,两人一起打拼,马上就要发家时她又厌倦了,和那人离了婚。那个才刚刚事业有成的男人给了她很多很多钱想让她留下,但是她还是走了。她嫁给了一个富商,与富商相处了没多久后又觉得日子过不下去,跟富商和平分手来找我。”
“我的朋友笑我是个捡破鞋的,他说的有点道理。但说不定我本身就目的不纯,毕竟她通过两次婚姻得到了大量的财富,我要是为了她的钱而跟她在一起的呢?这谁说的清……婚姻和爱情是不可能抛开物质来单独看待的,所有说不是因为钱而在一起的人,大概率都是为了钱而在一起的。”
安娜看着面前这个有点愤世嫉俗而且有点颓废的男人,他骨子里很强硬,并非是那种快要死了所以无所顾忌的强硬。他的强硬更接近军人,严肃,冷酷,不留情面。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要怎么做,她就必须怎么做,根本不管她怎么想,也完全不在乎任何威胁。
但是他也很柔软,他愿意听别人的话,会反思自己的不足和缺点。改不改另说,至少认错的态度很好。
同时他还有点小傲娇。
“哼哼——你说你是为了钱而和那个人在一起。按理来说,她死了,你应该有很大一笔遗产才对。钱呢?”
“她是病死的,钱全拿去给她治病了。”梁木说完便懂了安娜的意思,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为了钱和她在一起?哼哼~~你真可爱。”
梁木转开话题:“我的说完了,说说你的。”
“我?在你们的价值观看来我应该是个渣女。我只喜欢强大的人,但可惜,到目前为止我都没见过比我强的。我交往过很多人,男女都有,跟他们的关系都只是玩玩。所以被赶了出来。嗯……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透底细的,说不定我会对你动真情。”安娜与梁木对视,惹得他心中又是一阵骚动。
“比我强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亚托……”
“哦,殉情是挺浪漫的,但找死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不喜欢找死。”
“边境王呢?”
“呃,他可是女王陛下的伴侣,虽然他是很满足克拉肯族的择偶标准啦。但这可是大不敬。同样是找死。”安娜比划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小声呢喃到,“请原谅我,陛下。”
“……你不会真看上边境王了?”
“毁谤我啊!你毁谤我啊!你这是毁谤你知道吗!”安娜急得连连辩解,“说话是要负责的,你凭什么说我看上边境王了!他几十年前就消失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传说!”
梁木第一次见她这么着急,貌似不跟边境王撇清关系就会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