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跟我说说那个人吗?”
迈克尔让女士们都去到房车顶上,现在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
他为安东开了瓶收藏了很久的私酒,本土货,除了烈以外没什么特点:“你想怎么喝?”
安东让他给自己倒了点尝尝后,扫了眼调酒台,有了想法:“一份酒兑两份柠檬苏打水,加大块冰。”
迈克尔熟练地为他调了一杯:“你隔这养生呢?”
“我不是爱喝酒,我是不得不喝。”安东微微摇头解释。
两人坐到沙发上,房车正开向那个大逃杀竞技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东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个好女孩。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活蹦乱跳的,好奇心很重。后来变了性子,坏的很......她让我伤透了心。”安东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东西,“她是个过去式了。”
“她死了?”
安东默默看着他。迈克尔识趣的耸耸肩,换了个话题不再追问:“你的麻烦很多是吗,安东?你说过你不会喝酒的,你一向说到做到......以前是药,现在是酒。那些家伙很麻烦吧?”
“......你懂个jb。”安东淡然的骂了句,“你不缺吃的,不缺穿的,不愁生病。你想在哪里建个房子都可以。很多女人都想爬到你的床上,哪怕上面已经躺了好几个也无所谓。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麻烦。”
“不,我知道。”
迈克尔保持着微笑,但安东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你们就是我的麻烦。自从你们离开后,边境王再也没回过他的领地。他留下的东西被瓜分一空,现在的边城与曾经相比一落千丈。但是没有人满足,他们甚至砍走了领地内的所有树木,现在的森林都是之后种下的。除了领土和城墙,边境什么都没剩下。”
“我们被带回了各自的部族,然后被夺走一切。记忆被窥探,身体被研究。当所有的价值被榨干后,我的部族终于接纳了我。他们要我从最底层干起,要为了部族的利益和荣耀而战。但是,如今我南征北战十几年,被奉为酋长,却还是不能进入他们的宫(英灵)殿。我的灵魂依旧没有归处。”
“只因为我原本是被献给边境王的祭品。仅此而已。”
你可以离开鹿族的。
安东轻轻叹息一声,没把这话说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迈克尔对本命部族英灵殿的追求,就像每个漂泊他乡的共和国人对落叶归根的追求一样。安东会对此事有些看法,但不会对此事有什么评价。
他讨厌别人对他的固执指手画脚,所以他也不会对别人的固执评头论足。
“看来你们也经历了很多。但可惜的是,世界终究还是改变了你们。”安东又尝了口酒,原本的烈酒在混合了苏打水后没那么刺激了,辛辣的液体里带了点清新的微甜。“你要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迈克尔·里默尔,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瞧不起你。”
“我觉得我的变化很好,只是处境不好而已。”迈克尔想挽回点自己的形象。
“是吗?你这么想?”安东脸上带着隐约的微笑,语气平静的说起往事:“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出海。最开始只有一艘小船,连打劫我们和我们打劫的海盗们都看不起我们这群小孩和那艘特制的小海船。后来随着我们打劫海贼海盗,还有那些鸦族和巨人组织成的雇佣军,慢慢建立起了船队。我们搜刮了些沉船的财宝,也找到了许多商人、探险家还有开拓者和海贼海盗们留下的宝藏。那可真是段光辉自由的日子不是吗?”
迈克尔任何时候回忆起来这些事情都会忍不住有些感慨和惆怅。他记得安东他们跟自己这群异界人一起在船上同吃同住,对抗风浪,巨型海兽,克拉肯触须,打击海贼海盗的每一天。
还有晚上去黑港的酒吧摸舞女胸部跟大腿的感觉。
然后必不可少的被舞女们丢出去。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在船边和岸边钓鱼,耐不住安静的屠文生会突然哼起歌,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变成所有人一起的大合唱。
很多商船非常喜欢听见他们的歌声,因为他们打击海盗救援商船的时候也喜欢唱歌。
“你还记得那时我们是为什么而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