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术慈依旧保持着刚刚那个站立的姿势，手中红芒和黑气依旧。

纪厌释放彩莲，将术慈手中的团黑气包裹住，起身拍了拍略有褶皱的白色连衣裙，准备离开。

看她这身打扮，来之前估计在逛街，做这行还是蛮辛苦的，术慈叹了口气，直接躺在了地上，望了望一边还在低声抽泣的彭圣涵，术慈有些无奈，这女孩也真是命大，被那东西跟了不知道多久，一直等到这时候才动手，说不定就是来的时候被魑跟上的。

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金碧辉煌的水晶灯摇摇欲坠，窗外的阳光早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黑夜和点点星光。

术慈长出一口气，不禁想起了九月和那个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吻，他有预感，当时若是被魑发现二人准备求援，不光等不到援助，甚至还会连累九月。

“所以那个吻还是很有必要的。”术慈闭上眼睛，轻声呢喃着。

曾经的那几个夜晚，术慈无数次梦见他和九月在一起，无论是简单的吃个饭，还是一起坐在夕阳下，肩挨着肩，总是幸福的，但每当梦醒，那种空虚和寂寞会瞬间吞噬掉梦中的余温，让他陷入死寂。

“怎么躺地上，我在下面一直等你呢。”就在术慈昏昏欲睡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宛如一阵春日的微风，那样的和煦。

术慈睁开眼，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九月，那张美丽的脸庞，他在梦中无数次见过。

“是梦吗？”术慈依旧小声呢喃，他怕这是梦，又怕这个梦那么快结束。

“迷糊了，你要不起来，我就直接走了，你知道下面蚊子有多少吗，我等了你……我想想，有五个小时了，那个姐姐让我在楼下等你，我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才上来的。”

术慈惊起，一把抱住了九月，眼角流出泪花，在她耳边低诉着：“为什么和我分手，为什么？”

九月并没有回答，而术慈却忽然感觉脑海一阵刺痛，阵阵爆鸣声在耳边响起，他痛苦的捂住双耳，跪坐在地。

“你……你怎么了？”

良久之后，术慈才放下手，爆鸣声逐渐消失，眼前的一切先生变得模糊，随后慢慢清晰。

术慈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九月，而是彭圣涵，此刻的彭圣涵一脸担忧的看着术慈，虽然自身已经从刚刚的那种恐惧中抽脱，但依旧轻微颤抖着。

嗅了嗅从少女身上散发的香味，那种沁人心脾的香气确实不是九月身上的，看来是术慈自己出幻觉了，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没怎么，你怎么还不回家？”

彭圣涵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道：“我害怕，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术慈先是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楼外，一道身穿小清新黑色礼裙的身影出现在术慈的视野之中，他微微怔了怔，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幻觉。

九月看到术慈下来立刻迎上，一眼也不看旁边的彭圣涵，直接拉着术慈走到一旁昏暗的小胡同里，术慈只得示意彭圣涵在那等一会，自己去去就来。

走进胡同，四周空无一人，还未等术慈说话，九月便踮起脚吻上术慈的嘴唇。

幽幽的兰花香传入术慈的鼻尖，于他那颗坚硬的心脏融合在一起，最后将他的心也融化。

术慈搂住九月的娇躯，在这欲望之下开始放纵。

感受着舌尖传来的柔软，术慈将九月抵在墙上，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着，触摸着那团柔软。

就当术慈想要解开那礼裙的拉链之时，他忽然感觉手上滴落一颗水珠，他有些疑惑的向九月看去，只见她有些红润的脸颊上满是泪花，眼神复杂的看着术慈，发红的眼眶让术慈瞬间冷静了下来。

拉上九月胸侧的拉链，术慈最后在她的脸颊声留下一吻，黯然问到：“为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就是个不能给她未来的学渣，因为他的家庭破碎的像一地玻璃渣，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九月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将头紧紧埋入术慈怀中，委屈巴巴的说到：“术慈，我还喜欢你的，我欠你很多。”

术慈有些哽咽，但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人是情绪化的产物，神明赐予人类最原始的性，让那些原本成功的事情变得失败，失败的事情变得成功，这种性会让人短暂失去理智，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

“对不起，我知道在这份感情之中你付出了太多，而我总是高高在上的坐享其成，所以我想将我的……第一次，献给你，弥补你，在这之后，我们……当个陌生人，好呢？”九月小声在术慈怀中嗫嚅，泪水已经打湿了他胸前的衣物。

到底因为什么，二人必须要分开，但九月宁愿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也不愿告诉他，这让术慈万分不解，甚至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