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说着,袁绍「字本初」发觉后面有两个蹇硕的眼线,正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监视自己和曹操「字孟德」,袁绍便在曹操耳边耳语道:“县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快熬不过去了。”
“什么?!”曹操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皇帝刘宏现在正值壮年,但是因为刘宏纵欲过度,身体每况日下,形容憔悴,有时候还能咳出血来。
“嘘……阿瞒,别说话。”袁绍示意曹操安静。
袁绍接着悄声说道:“西园八校尉是皇帝的走狗,很容易得到情报,感觉县官快不行了,估计洛阳会闹翻天,披着人皮的禽兽们会沸腾吧,毕竟皇帝这个坚固的篱笆就要消失了。”
袁绍将胳膊搭在曹操的肩膀上,一脸惬意的笑着,说道:“你事先磨好刀吧,阿瞒,你喜欢砍掉禽兽的头颅吧?”
不远处的两个眼线宦官,正监视着曹操、袁绍的一举一动。
“要通知蹇硕大人吗?”
“不需要,他们只是在聊狩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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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刘宏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能在后宫静养,已经很多天没有处理朝政了。
这一天,刘宏在后花园和十常侍正在举行一场宴会,这能让刘宏疲惫的身体稍微得到休憩、放松。
突然间,谏议大夫刘陶「字子奇」冲入后花园,跑到刘宏面前失声痛哭。
刘宏被刘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刘卿,你这是怎么了?”
刘陶哭着说道:“天下危在旦夕,县官为什么还在这里和十常侍饮酒作乐啊?!”
刘宏不高兴的说道:“刘卿这是危言耸听了吧?黄巾军已经被剿灭,如今天下海晏河清,还有什么危机呢?”
刘陶说道:“县官!天下盗贼蜂起,劫州掠县,扰乱太平,就是因为十常侍卖官鬻爵,残害百姓,欺君罔上所导致的!现在朝廷之中正直的官员都被十常侍罢免了,灾祸就在眼前!”
十常侍全都摘下帽子,跪在刘宏面前求饶。
张让开口说道:“县官,大臣们容不下我们,臣等活不下去了,希望县官饶了我们一条性命,放我们回乡,我们愿意将所有的家财当做军需。”说完十常侍全都痛哭流涕。
面对刘陶的忠言,刘宏却是勃然大怒,指着刘陶骂道:“刘子奇,你们家也有对你亲近,侍奉你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允许朕的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呢?来人啊,把谏议大夫刘陶推出去,斩了!”刘宏大发雷霆,直接呼唤武士将刘陶推出去斩首示众。
刘陶被武士拉走,但是刘陶还在大喊道:“县官,老臣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汉四百年的江山社稷,就要因为一群宦官毁于一旦了!”
武士将刘陶从后花园里面拖了出来,正准备行刑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喊道:“刀下留人,等我去劝谏县官!”众人一看,乃是司徒陈耽「字汉公」,陈耽进入后花园,来劝谏刘宏。
陈耽问道:“县官,臣斗胆一问,刘陶大人犯了什么错要被斩首?”
刘宏脸色不满的回答道:“刘子奇毁谤朕身边的近臣,孩视天子,触犯天威。”
陈耽说道:“县官,全天下的百姓,都想将十常侍生吞活剥,可是县官却对他们敬如父母,十常侍身无尺寸之功,却全被封为列侯,况且封谞、徐奉等人勾结黄巾逆贼,想要里应外合,祸乱天下,县官到现在都不能醒悟,我大汉江山危在旦夕了!”
刘宏反驳陈耽道:“封谞作乱,事情还不明晰,十常侍之中难道就没有一两个忠臣吗?”
陈耽说道:“县官,今天如果不诛杀十常侍,以谢天下,老臣就叩死在这里!”
说着,陈耽向刘宏叩首,陈耽的脑袋每一次接触地面都能听见一声闷响,没磕几下,陈耽的脑门就已经溢出鲜血,陈耽想要以此来劝谏刘宏。
“放肆!”刘宏勃然大怒,“来人啊,把陈耽拖出去,和刘陶一起关入大牢!咳咳咳……”刘宏怒火攻心,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双腿发软,都有一些站不起来了。
“县官!县官!”张让、赵忠等人急忙上前搀扶刘宏,刘宏放下捂着嘴的手,手心全是乌黑的血液,刘宏满嘴是血,指着陈耽半晌说不出话,就晕了过去。
张让急忙对武士说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都没听见县官说的话吗?!把陈耽拖出去,和刘陶打入死牢,再去找郎中啊!”
武士把陈耽拖出去,然后和刘陶一起关押在大牢之中,当晚,十常侍就在狱中谋杀了陈耽和刘陶。
“我们该怎么办?”处理完陈耽和刘陶之后,侯览惊慌失措的问道,“纸包不住火,现在已经有人告诉县官叛乱的事情,虽然县官也信任咱们,可是万一说的人多了,县官起疑,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张让说道:“放心,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可以假借皇帝的诏命,封孙坚为长沙太守,让他征讨区星,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