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跪着,在墓碑前一拜,冷声说道:“爹,哥哥姐姐,镇国侯府所有亲人,羽儿今日将仇人轩辕宏带来了,羽儿要当着你们的面,将他千刀万剐。”
夕月回头冷视轩辕宏,道:“轩辕宏,我镇国侯共有五百一十二口性命,我就刮你五百一十二刀,若你能不死,我就饶了你。”
夕月手执匕首缓缓逼近,吓得轩辕宏啊啊大叫,发疯似的后退,“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夕月伸手就是一刀,划破轩辕宏左胸胸口,轩辕宏以为自己死了,整个人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夕月怎么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刀锋距离心脏还有一毫距离。
又是一刀阉了轩辕景命根子,轩辕宏被痛醒,捂着嚎啕大叫,夕月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一刀接一刀落下,轩辕宏从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面低声抽泣,最后完全没有动静。
“七十四,死了...”夕月没有停下,“七十五,七十六.....五百一十二”最后一刀人首分离。
轩辕宏全身只剩下一副骨架,夕月全身沾满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血人,夕月头脑一阵眩晕,晕倒在地。
一个黑衣身影走出,将夕月接住,抱在在怀里,走到墓碑前跪下,躬身行礼,道“肖伯父,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凤羽的。”
黑衣人起身抱着夕月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轩辕宏尸体一眼。
夕月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夕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来的,找到花妈妈问明情况,花妈妈摇头表示不知,问霜心和星落也没有结果,夕月苦思冥想,“难道是墨铭”。随即摇摇头,“怎么会是他呢?他又不知自己去哪了,更不知道无妄山。”
“难道会是...”夕月想到一个人,上次祭拜时,遇到的那个黑衣男人,“难道是他嘴里所说的那个故人。”
“嗯,一定是这样...”
这个答案,夕月还算满意。
轩辕景如愿当了太子,住进了东宫。轩辕景对镇国侯府没有直接伤害,夕月对他仇恨不大。
夕月下个目标便是兵书尚书孙有信。
墨铭升官了,也变忙了,来桃花坊的机会也少了。
......
大雪纷飞,新年临近,皇城里气象万千......
桃花坊生意火爆,花妈妈忙的不亦乐乎。四大花魁,上次桃花会,花语被赎身,花妈妈打算再找一位。毕竟京华三大坊,每一坊都有四个花魁。夕月将坊里的事全部交给花妈妈处理,她只当个了甩手掌柜。
腊月二十八,距离新年还有两天,京中却发生一件大事:当朝太傅,皇帝授业恩师遇刺身亡,死的不止太傅一人,而是太傅一家三十七口。
京华重地,天子脚下,发生如此灭门惨案,天家威严何在?皇室尊严又何在?
太傅乃皇帝恩师,刺杀他,就是当着天下人扇皇帝的耳光。
轩辕岗龙颜大怒,限大理寺七日破案。
轩辕岗年轻时,七大皇子争夺皇位,轩辕岗根基浅薄,人脉稀少,太傅自始至终誓死追随,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
轩辕岗即位后,想以国师之礼代之,太傅却劝他初登大位,根基不稳,第一要务是安抚百官,若他做国师,恐左右二相,及朝中重臣不满,故拒之。
再后来,太傅年事已高,闲赋在家,轩辕岗时常派人慰问,朝中政事也多有相询。
太傅被杀,东华这个年没得过了,各部筹备大半个月的春宴也被取消。
夕月听闻此消息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太傅一家为何会无缘无故被刺杀呢?
早朝上,海越脑袋被轩辕岗用奏折砸了两个大包,鼻青脸肿。
他是禁军统领,负责皇城安全,太傅一家被杀,他难逃其责。
海越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前赵洪在位时,也没有这么多事呀,怎么到他这儿,全是事,各种刺客。
海越现在对墨铭深感佩服,两人又是同级,同为二品官,关系也更加密切。
天色尚早,海越就约墨铭到桃花坊叙旧。
墨铭手里有事,海越就先到桃花坊,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夕月见海越如此排场,就知道他定有事求墨铭帮忙,便早早在隔壁房间等着。
听墙角她现在已经越来越娴熟了。
太傅府,墨铭一身黑色玄衣,随意在书房走动,大理寺卿沈儒,年过半百,身材微胖,在旁边一脸谄笑,“墨大人,不知道你有何高见?”
墨铭将书桌上一本书拿在手里随意翻看,“没有。”
沈儒满脸尴尬,心里更是忐忑不已,墨铭不仅官阶比他大,更是左都御史,负责检查百官,算是他们这些做官的索命鬼,朝中官员都很惧怕他。
“沈大人...”
沈儒正不知所措,听到墨铭叫他,连忙上前拱手道:“下官在,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墨铭将手里书本放下,转身看向沈儒,道:“我听说,你和兵部尚书孙大人关系不错。前些日子,你母亲七十大寿,他送了一只价值不菲的如意玉蟾蜍,不知道可有此事?”
沈儒冷汗直流,结结巴巴,“有...有...”。他心里很清楚,既然对方问了,就说明证据确凿。
这只玉蟾蜍乃南陵国特有玉石,翠屏雀,精雕细琢而成,价值不菲。据说此种玉石晶莹剔透,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宛如开屏孔雀,璀璨夺目。
“这孙有信还真是舍得,只他和沈大人想比,却也逊色不少。”墨铭声音清淡,好像随意调侃。
沈儒汗流满面,身子止不住颤抖,小声道:“我不是很明白大人的意思,请大人...”
“大人”外面叫声打断沈儒接下来的话语。
玄影一身黑色监察御史行衣,右手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正是如意玉蟾,“大人,在太傅大人西苑发现密室,除此玉蟾外,还有大量金银珠宝。”
沈儒双腿发软,身体瘫跪在地上,双唇不停打颤,道:“大人,我和太傅大人的死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请太傅在圣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再升一级,进入六部,坐上户部尚书一职,这只玉蟾真的只是我送给太傅大人的礼物,其他没有任何牵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送玉蟾过来,太傅一家就被人杀了,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太傅。请大人明察呀。”
户部尚书徐忠因为贪污受贿,情节严重,被夷三族。
大家为了这个肥差,官高钱多,都费劲了心机。
沈儒进士出身,五十岁做到大理寺卿已经算是位高权重,却想最后再进一步,进入六部。
墨铭转身向屋外走去,“沈大人,案情紧急,还是赶快查案吧。”
沈儒看着墨铭没了身影才爬起身来,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汗珠,刚刚他出了一身汗,门口寒风一吹,沈儒直打哆嗦,看到书桌上放的玉蟾,心里大喜,墨铭没有将此物带进宫,交给皇上揭发他,而是将此物留下,说明对方放过了他。
沈儒上前,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将玉蟾藏入怀中,慌慌张张离开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