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放下筷子,问道:“可看清此人样貌?”
星落吃了一个包子,“没有,他一直带着兜帽,我原本想去查看,又怕打草惊蛇。”
夕月帘眉思索,道:“你继续盯着顾成鑫。”
夕月找到花娘,让她查一查福源客栈背后东家是谁。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福源客栈竟然是谭家在京华的产业,如此说来,那个带着兜帽的人很可能就是羌城城主府的人。
谭耀辉升迁,上任日期还没到,他现在还是城主。按理来说,他现在无法亲自进京。那么,进京之人便另有其人,此人必然联系着顾家谭家甚至是东宫。
洛州富饶,羌城更是其中翘楚,商家无数,羌城城主能巴结上轩辕景,必然和钱财有关,谭家还和顾家有关,顾成鑫帮轩辕景养私兵,难道谭家也与这件事有关?
夕月心里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能性极大,夕月打算等霜心回来,亲自到洛州羌城走一趟。
海越最近忙于太傅一案,来桃花坊的机会少了很多,也很少找墨铭喝酒了。
今日海越早早到桃花坊定了一桌好酒好菜,夕月心里好笑,她知道海越每次如此排场,必是有重要之事求墨铭帮忙,墨铭来的很晚,海越知道墨铭现在和他同级,可墨铭比他得皇上恩宠,他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直到戌时末,墨铭才珊珊来迟,海越笑脸相迎,墨铭摇头无奈说道:“海大人,让你久等了,有些事一直抽不开身。”
海越呵呵一笑:“墨兄,这就是你见怪了,我知道皇上交给你了秘密任务,得,关于此事,我也不多问。”
两人坐下后,海越给墨铭倒上好酒,“来,先喝两杯,放松放松。”
墨铭也不推辞,举杯喝完,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道:“好酒好菜,看来今天海兄是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呀。”
海越干干一笑,道:“好事谈不上,就是有点小事,想让墨兄给出个注意。”
“哦?我可听说你最近可威风了,太傅一案马上就要破了,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海越听后,神情严肃,向四处张望一番,才低声对墨铭说道:“说句实话,全都是假的。”
墨铭心里了然,惊道:“假的,难道、难道你们...”
墨铭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海越,海越被看的头皮发麻,点点头,“就是你想得那样,我们没找到刺客丝毫线索,太子的意思,找人当替罪羊。”
墨铭心里为轩辕景默哀三秒,道:“那这么说,你们抓住得刺客全都是假的。”
海越用力咬了咬后槽牙,点头道:“是的,全是假的,二十几人全是找人代替得。所以我总觉得此事很悬,心落不了地,希望墨兄帮我好好分析分析,给我出个主意,看看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铭抿了一口小酒,嘴角微笑,“从这件事来看,太子是完全将你当成自己人了。”
“嗯,这个可以肯定。”海越点头承认。
“这是好事,以后只要抱紧太子,你算是高枕无忧了。”
“可我总觉得此事很悬,怕事情败落,太子推我出去顶包,到时我真是有冤无处伸呀。”海越心里害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墨铭神秘一笑,道:“可你现在已经在船上,想逃也没有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一计。”
海越急切问道:“什么计?”
“把柄,致命的把柄,你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上,到时候即便太子想拿你出去顶包,也没办法,只能另寻他人。”
“沈儒。海越脱口而出。
墨铭笑而不答。
海越端起酒杯,放到嘴边,却迟迟不肯饮下,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事,将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起身拱手道:“墨兄,我还有要事,日后再聚。”说完急冲冲走了。
海越突然想到当初他与轩辕景谈事时,轩辕景曾问过他,他能否确保皇上安全。当时他信誓旦旦保证:“当然,只要有我在,莫说刺客,就是千军万马将无功而返。”
轩辕景立即反问道:“那五万呢?”
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到,“那也不行,他将誓死保护皇上安全。”
现在看来:太子分明是想起兵造反呀。
这可是抄家灭族得大罪呀,他该怎么办?不行,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没有实凭实据,他必须设法找到证据,作为以后活下去的资本。
海越想明白了,皇上现在正值壮年,身体健康,再做一二十年皇上,没有丝毫问题。可轩辕景他根本就等不及,他表面上谦谦有礼,实则凶残暴戾,急功近利,此次做假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海越心里有自己的计较:他现在是必须在皇上和太子之间选择一方。而此次假案,他已经被迫站在太子一方,他以后只能和太子一条船了。
夕月走到墨铭身边坐下,墨铭拿出新杯子,给夕月倒一杯酒,夕月端起,小饮半口,道:“你千方百计把海越变成轩辕景的人,其中有什么深意?”
墨铭举杯浅酌,“现在还不好说,等以后有眉目了再给你细说。”
夕月歪头想了想,“那你的目标呢?轩辕岗还是轩辕景?”
“我们目标一致”
“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