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主外,如庄田、店铺皆其管,福叔理内,有不解,可直接询之。或忧年少难镇下人,有不服者,告我,我助你,另……”
茜月专心包完糕盒,淡笑打断:“妾知,谢世子提点。”
徐钦正言,突被打断,悻悻闭口,凝视之。
茜月仰首问:“世子如此视妾,何故?”
徐钦执其手,曰:“何故仍如此称呼我?”
茜月答:“习惯使然,一时难改。”
徐钦眸光暗淡,低语:“汝是否因彼日之事,怨我?”
茜月问:“世子所指何事?妾不明。”
徐钦知其故作不知,握其手急解:“彼日实属紧急,我……”
何等紧急?汝乃神医乎?急赴即可救人?
如前世,青鸾被迫和亲,他亦不顾一切。
她,乃其软肋。
仅因太过在意!
前世,茜月困于此,无解。今,他已释怀,他在意他人,由他去。
既嫁与他,她必在府中立足,做好主母。
情深缘浅,罢了;其位,她必竭力守护。
“吾早已言,彼日之事,吾未介怀,世子多虑矣。”茜月道。
徐钦郁郁:“近日,汝待我不同以往。”
茜月坐案前,展一账簿,随意言:“近日事繁,祖母病,又学持家……”指案上如山账簿,续曰:“观此账,已需数日。”
徐钦立其侧,轻拍账簿:“此等事,闲时细看即可,不必急于一时。”
“前几日,吾递牌请祖母入宫探青鸾,今晨宫中回,明允府中二女眷入。”
茜月闻言,目光离账簿,落于徐钦。
徐钦言:“吾思,汝明日伴祖母去可好?”
“吾适?”茜月面无表情反问。
徐钦答:“有何不适?按礼,无诰命妇人不得入宫,然宫中特许,汝随祖母去。”
视茜月,笑曰:“汝尚未入宫,去观之亦佳,宫中奇珍异宝众多,让青鸾伴你与祖母游,她一人宫中亦孤寂。”
伴其心上人解闷?
怎会有此想!
“不去!”茜月答。
语中无波,徐钦却感其不悦。
“何故?”他问。
“不喜。”言毕,复低头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