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书房灯火未熄,徐钦案牍劳形,直至星辰挂空方归。步入堂屋,烛光摇曳,映照着廊下那纤影,正是他那勤勉的小妻,又在深夜与账册为伴。
无需多问,皆知她又陷于账目之中,难以自拔。徐钦步履匆匆,跨上廊阶,推门而入。
茜月闻声抬头,一双清澈如兔的眼眸望向他,轻声道:“世子爷归来了。”
徐钦以目示意,面色微沉:“速去歇息。”
此乃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熬夜忙碌,却不许她如此。茜月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奈地合上账本,吹熄烛火,随他步入内室。
与其被动如兔般被安置于床,不如主动退避。见她顺从,徐钦面色稍缓,自行解衣,往浴所而去。茜月早已沐浴完毕,仅卸下发饰,便轻盈上床。
及至徐钦洗漱完毕,见小妻已蜷缩于被褥之中,秀发如瀑,铺陈于圆润肩头,隐现雪肤之色。他熄灯上床,将她拥入怀中。
未待茜月反应,他已欺身而近。
“夜已深,你……”
话语未尽,寒气袭面,他冰凉的唇已封住她的抗议。
“傍晚时分,你竟敢以足相踹,以为我可轻易放过?”他一边起身,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沉声道:“你说,今晚我是否该好好‘教训’一番?”
婚久以来,她虽已坚韧许多,但仍难以抵挡他的热情。这一夜,徐钦反复折腾,令茜月泪眼婆娑,心中不禁暗想:或许也该为他纳妾,至少能分担一二。
此念方生,徐钦的手忽止,拍其腰,嗓音沙哑:“胡思乱想何事?专心些。”
风暴更甚,茜月疑他有读心之术,恐其察觉自己荒谬想法,连忙收敛,不敢再想。
她终是难以承受,泪眼婆娑间,又开始求饶,无措地唤着:“夫君……夫君……”
她深知他喜爱如此称呼。
只要能博取他一丝怜惜,她亦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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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点点,月华如练,西苑晨曦阁内。
大弦嘈嘈,如急雨倾盆;小弦切切,似私语缠绵。烛光闪烁,美人抱琵琶半遮面,歌声婉转,情意绵绵。
徐显倚椅而坐,满脸满足,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宫姬媚娘放下琵琶,款步至徐显面前,声音如黄莺般婉转:“郎君,妾身此曲《紫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