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宫姬,徐婉宁怒意难平,低声道:“圣上此举实为可恶,何物不可赐,偏要屡送女子,若好女色,自留即可,何必扰人。”
茜月按徐婉宁手,示意慎言。
见其愤愤不平,茜月附耳言:“此事恐非圣上之意。”
徐婉宁眨眼,皱眉问:“可是孟贵妃?”
茜月点头。
圣上虽为徐钦之舅,多年未赐女子,独在其得罪孟贵妃后,送女而来,茜月即刻洞悉其中奥秘。
徐婉宁疑惑:“不然,若为孟贵妃之意,何故我处亦有。”
茜月冷哼:“她心怀怨恨,又不敢明犯于我,恐我察觉,故两处皆送,既使我困扰,又自脱干系。”
“此妇人心机深沉。”
徐婉宁咒骂,望向茜月:“你如何应对?”
茜月淡笑:“她欲使我难堪,我便顺其意,区区姬女,不足挂心。”
徐婉宁忧虑:“你身怀六甲,二弟虽非风流之人,但留此妖媚于院,还需小心。不然,依我言,一并送庄。”
女子皆不愿他人分夫君半点宠爱,然茜月信其夫。
经历诸多,若再不信徐钦,心寒矣。
对此姬女,徐钦不以为意,她亦然。夫妻深情,非寻常莺燕所能动。
茜月答:“你院本有二妾,遣之无碍,我若亦如此,恐落善妒之名。”
世家正妻有孕,纵夫有妾,为显贤德,亦当增纳姬妾,以补妻不能侍夫之缺。
茜月心如明镜,深知现状引人嫉妒,若不遮掩,恐遭小人暗算。
徐婉宁性急,却也通达人情,闻言点头:“如此甚好,毕竟是宫中所赐,若皆逐之,面子上亦不好看。”
茜月笑言:“宫中调教确有不同,清音姑娘音律造诣,高于我也,实为人才。”
言毕,茜月轻抚微隆小腹:“腹中孩儿近日颇不安分,适才听其奏琴,倒安静许多。”
徐婉宁笑谑:“若知宫姬有此妙用,我院中那位也一并赠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