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牌子上写,骑马一柱香,十文钱。骑马两柱香,十九文钱,三柱香,二十八文。白马王子这么可爱,喜欢它的人,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只要有人愿意掏银子,我就给他们骑马,你说白马王子多长时间才能赚够二十两银子呢?”
木独摇温柔的抚弄着白马王子的耳朵,瞟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马主人,忍着得意忘形左脚着地,传来的阵阵疼痛,狡黠地笑了笑,说:“白马王子乖乖的,美美的主人,我也舍不得你去拉车,驮重物拉货物什么的,我会帮你考虑,让你干不会劲儿的事情,让你去赚银子赎身。”
马主人气得想要揍人,好男不跟女斗,“你这是敲诈,勒索我这个外乡人。两位差爷,把她们抓起来吧。”
黑宝拉了拉木独摇,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摇摇小姐,我们少要一点吧。”她用眼色,递给木独摇,让她看有公差在场。
木独摇让她看看那满地的地皮菜,指着踩烂一地的地皮菜,心痛地说:“你好好看看,那一地的都是我们的银子,就因为这匹马什么也没有了,它不赔我银子怎么行?”
木独摇目不转睛盯着马主人,指着黑宝的腿,木独摇严肃地说道,“她的腿,不要花我的银子去看郎中吗?她不能再干活,还要吃饭,还要去抓药,要营养品来恢复身体,真的要花多少银子呀?”
木独摇单脚跳到公差面前,心情激动地控诉,道:“两位公爷在现场,正好给民女作个证,我那一地的天山雪莲算价值十两银子,多了吗?我和我家妹子受伤约算十两银子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补贴,多了吗?人人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一个外乡人,不伏低作小,人流如织的大街上骑马,不加约束,放任马儿闯祸,不谈赔偿,还那么嚣张。公爷们,你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你们说应该抓谁去关起来?你们也听到了,他不愿意赔偿,让我找马儿要赔偿,那我也只好找马儿去帮我赚银子呀。我有过失吗?我牵马儿走有错吗?”
木独摇一番激情四射演说,把那两个公差唬得一愣一愣的,人家讲的有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且,那两姑娘的伤势也一目了然,那一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什么天山雪莲,听起来也挺贵重的,马的主人还漠视眼前的一切,耍无赖,谁有错,很明显的,但是上面派他俩来,只是调解,不准他们伤任何一个人,这真有点难办了?
木独摇传眼色给黑宝,使劲儿咧嘴,叫痛啊,叫疼啊,这木头人怎么就领悟不到她的良苦用心。眼抽得厉害,也不知道是黑宝笨,是不好意思耍赖,还是真不懂她的意图。
“那是什么破东西,还诈什么天山雪莲,你们知道天山雪莲在哪里吗?”马主人有苦难言,忍不住强辩道,不得不说,他也让木独摇给绕懵逼了。
木独摇给马儿抓着痒痒,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白马王子啊,你挑主人的眼光有点差,说你目光短浅吧,你还不承认。天山雪莲是什么模样?你知道?你看见过?”
指桑骂槐的一通乱说,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马主人,木独摇好心情地问道:“你说我这不是天山雪莲,那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手指着地上的地皮菜,心平气和。
马主人目光不自觉的飘向地上的东西,两个公差都忍不住看向地上的地皮菜,甚至胖子公差像办案时候一样,抓了一朵地皮菜,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软绵绵,有点粘手,搓了搓,又不容易烂,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不出来那一种味道,对着瘦着公差,摇了摇头。
木独摇咿呀咿呀哟,叫起疼来,还一边嚷嚷,“我要去医馆……”没办法,黑宝不给力,只好让她自己来倾情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