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见东堂出手,顿时大喊:“不可!”
我佛门众僧,是开悟之人,怎能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对方既非顽徒,应当徐徐开导,引其向善才是,怎能以武相待,实在有违我佛门清规。
心念流转之下,首座已经打定主意,待此间事了,与住持相商,更换东堂人选。
说时迟,东堂已然到尹万身前,那金光熠熠的手掌,似有千钧之势,带起阵阵罡风。尹万身形消散,躲开他的攻击,出现在另一侧。
东堂得势不饶人,刚烈地追击尹万,并未将首座的劝阻听进去。
“鼠辈,你就只会躲吗?”东堂畅然疾呼。
“倒也不是。”尹万站定,嘲讽道:“我怕你功夫不到家,筋骨太软,闪了自己的腰。”
“狂妄!”东堂见他不动,顿时聚力于手,悍然打出一爪。
这爪取自前辈伏虎时的感悟,修炼得当,即使面对三五百斤的老虎,也能一击碾碎其头颅,威力极大,凭此重创这邪祟,不在话下。
首座当即大声制止:“了静,住手!”
东堂听到首座直呼自己法号,深感不妙,可箭在弦上,想要收手,为时已晚。
尹万摇了摇头,身形变得虚幻,后退半步,身躯直直穿过身后的了空禅师,将其暴露于前。
这一爪,结结实实地打在禅坐的了空身上,清脆的断裂声接连响起。
东堂最终只收回两分劲,那八分劲势打在不设防的肉体凡胎上,堪称摧枯拉朽,无往不利。
“师弟,你怎样,师兄不是故意的。”东堂看着了空胸前深深凹陷下去的那一片,不由心头大乱,紧慌失措。
了空大口地吐着鲜血,双手攥着东堂的衣袖,不停地颤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东堂双眼通红,侧头对着尹万吼道:“好一个恶毒的厉鬼!”
尹万耸耸肩,无奈道:“自始至终,我可曾动手?你失手打死人和我有啥关系?”
“你!”东堂自觉理亏,却不愿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可是有人拦着你了,拦了两次,你都没听来着。”尹万望着对方的眼睛,平淡地说道。
东堂紧握双拳,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没能反驳,只是抱起了空的身躯,想朝着寺前众人走去。
“等会儿。”尹万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行者那个呆滞孤魂的眉心,“谁允许你带他走了?”
带着深深的怒气,东堂回头看见了尹万指尖的元阴小剑,要是这么一戳,本念的孤魂怕是会当场消散,再无轮回可能。
纵有百般不甘,东堂还是将了空的身躯放下,神色寂寥地回到众人跟前。
“住持,了静有愧。”东堂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
住持:“此事之后再议。”
首座缓步上前,问道:“阁下此行到底为何?应当不是为了上演这一出闹剧吧?”
“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尹万解释道。
“来这里,只是想把你们寺给拆了,这不正试图和你们商量嘛。”
“谁知道,我拆字都还没说出口,就有一个大光头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