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阿承脑子真的坏掉了?失心疯这么可怕的吗?
尹万没解释什么,拿着衣服去洗漱了。
夜半,熄了油灯,两人同床共枕。
朱翠感觉有些不对,枕边人似乎有些热腾腾的。
“阿承,你今晚喝了酒?”
“嗯,喝了几杯参酒。”
“你都出汗了。”
“嗯,是有点热。”
朱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似乎没有发烧。
可是,自己分明感觉到尹万那边传来阵阵热浪,宛如夏日的烈风。
想到这,朱翠有些含羞,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尹万。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着实让朱翠有些惊诧。
尹万此时正在盯着那张四平八稳的桌子端详,脸上甚至浮现了阵阵红晕。
朱翠连忙坐起来,担忧地问他:“桌子有那么好看吗?熄了灯都舍不得挪开眼?”
被发现之后,尹万似乎心里有鬼,连忙转回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
“不是,我就觉得,那桌子也,,,也太桌子了。”
“哼!”
朱翠翻过身去,一把抢过被子,不理这个木头佬。
她心中哀伤,难不成阿承真的要成为木匠了?
万一以后县太爷不发廪粮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尹万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桌子下的青石板,宛如有一种魔力,时时刻刻在吸引着自己。
他很想撬开看看,青石板里究竟有什么。
可每当他想动手,心里似乎又涌起一道声音,在阻止自己的好奇心。
就像是,那块青石板下,压住的是什么恶鬼。
在一番思索中,尹万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尹万睡眼惺忪,从梦中醒来,枕边人早已不在。
奇怪,自己明明做了梦,为何一点都想不来?
尹万从床上爬起,来到外屋,看到了正在忙活的朱翠。
两人四目相对,正要开口,外面传来怯懦的叩门声。
“张先生?张先生可在?”
被这么一打断,尹万有些尴尬地指了指外面,朱翠点了点头。
待尹万气冲冲地来到院门口,愤然打开门,这才发现来人是汪才。
“是你?旺柴?”尹万语气不善。
汪才懵逼了片刻,这才说道:“是我,汪才。张先生昨日离开的匆忙,忘记拿东西了,浪子让我给您送来。”
尹万看了一眼对方手里,那些都是田旭中酒桌提到的滋补圣品。
“田兄可好?”尹万没有着急接过东西。
汪才有些伤感地说:“浪子昨日喝醉了,不慎从春花楼跌进河里。扑腾中,又吓着路过的船夫,以为半夜撞了水鬼,提着船桨便敲,整整一刻钟才发现手感不太对。”
这回换作尹万懵圈了,不是,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尹万连忙问道:“太吓人了,着实是个可怜人。就是不知,田兄有没有康复的风险?”
“浪子半个时辰前,已经睁开了眼睛,应该能康复。”汪才顺着话茬道,已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家主子到底都交的什么朋友?
就是真盼着归西,这话你也不能问我啊。
听到风险极大,尹万有些惋惜。
如果这一波,田旭中不小心给自己送走了,那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惜了,他知道田浪子是在自导自演,什么破船桨,一刻钟都没把人打扁?
莫非那船桨是用纸糊的?
难怪一大早就让汪才给自己送东西,感情这是计划好了,借此给自己吃定心丸来了。
“旺柴啊,你回去之后,和田兄商量一下,把敲了一刻钟,改成手都敲软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