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亦骇然抬头,只见青翼已立于他们面前,手持染血的秘刃,冷声道: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青翼面无波澜,话语中透着冷漠。
倒地的大鹏脸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若非陈卓刚才的推挡,大鹏的面庞早已被青翼的秘刃割裂。
这样的速度,也让陈卓心惊。
“你们几人,非我之敌,速速祈求宽恕,我或许能向伊丽丝求情,饶过你们中的一两个。”
青翼目光直视陈卓,言辞犀利。
“呵,那就让伊丽丝来吧。”
陈卓淡然回应,转而凝视青翼。
身为白氏集团的主席,白妙颜内心烦躁不堪。
然而昨日,陈卓告诫她要信赖自己,尽管如此,白妙颜心中仍有些忧虑。
毕竟陈卓犯下大错,要挽回并不简单,何况如今整个魔都对他口诛笔伐。
陈卓赘婿的身份本就饱受争议,此刻他已成全城公敌。
白妙颜亦遭受舆论谴责,不出所料,仅三小时,白氏集团的股票下跌了两成。
秘书轻敲门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白妙颜,低声道:
“如今舆论已席卷魔都,我认为我们应……”
白妙颜随手接过秘书手中的报纸,看到头版陈卓与萧汐共榻的照片,愤怒涌上心头。
“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她强忍怒火。
秘书正欲转身离开,白妙颜忽然开口:
“先撤去陈卓的经理职务。”
如今的陈卓,身为白家魔法财团的执行董事,身陷囹圄。
从任何角度看,一位有妻之夫在外界与他人密会被揭穿,无疑是耻辱至极的丑闻,尤其是当他的妻子是魔都首屈一指的女巫企业家。
眼下,白妙颜急需一种方式来重塑声誉,此刻解除陈卓的职务显得尤为必要。
白妙颜淡漠地吩咐秘书离开,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魔法水晶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
白妙颜的话被打断,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白董事,您好,想必现状您已知晓。股价下滑得如此迅速,董事会里的巫师股东们震怒,扬言要向魔都魔法法庭申诉。”
白妙颜心中满是苦涩,她轻声回应:
“无妨,我会处置的。”
说完,她切断了通话。
然而对策,白妙颜一筹莫展。
此刻的白妙颜孤立无援,无人能挽救白家魔法财团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白妙颜的办公室大门再度被敲响。
“请进。”
她平静应道,接着萧汐步入了视线。
“你……”
白妙颜疑惑地看着萧汐,心中同样困惑。
萧汐为何会在此刻出现?
“白妙颜,你现在身处困境,告诉我,该如何是好?”
萧汐反问,随即坐在白妙颜的沙发上,平静地说。
白妙颜的脸上尽是紧张,旋即转身拿起桌面的魔法平板,走到萧汐面前,开口道:
“陈卓是白家之人,昨日对你有所冒犯,我深感歉意。”
萧汐微微一笑,交叉起双腿,微笑问道:
“白董事,我在这商业海洋中浮沉已久,恕我直言,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图。”
白妙颜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
“这平板上记录了白家魔法财团的所有股权详情,以及在其他公司持有的份额,希望你不要介怀,我愿以补偿来弥补。”
萧汐拿起平板扫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白妙颜:
“我实在不解,白董事此举何意,难道陈卓没告诉你吗?”
白妙颜想起昨晚至今仍下落不明的陈卓,内心焦虑不已。
“昨晚的事,我代他向你致歉。平板上的股权任你挑选,仅一半,半年内即可带来上亿金币的收益,望萧董息怒。”
白妙颜淡淡地说着,转身为萧汐斟满一杯魔法咖啡。
萧汐微笑着回应:
“我原本打算来和白董事商量与城南魔法工坊合作之事,毕竟你们是我最大的投资方,却未料到……”
说着,萧汐举起咖啡杯,转头坚定地看着白妙颜:
“若你想补偿,就因昨晚之事,我萧汐身为萧氏魔法集团的总裁,绝不会妥协!”
萧汐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之火,就连白妙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一怔。
然而,白妙颜迅速平复心境,转过身,轻启朱唇:“此事……对萧总的声誉恐怕并无裨益。若您决心玉石俱焚,白氏集团自当奉陪到底。”
“呵呵呵。”
萧汐放声大笑,随即回应道:“白总,我这小小公司在短短半年内崛起,怎可与您相提并论?我只想避免伤痛以金钱的形式重演罢了。”
白妙颜淡漠一笑,凝视着萧汐:“我们都是商场上的行家,心中明镜似的。不过既然您对财富无感,我亦无话可说。”
她低下头,拿起镶嵌魔法符文的平板,轻摆裙摆,继续道:“萧总铮铮铁骨,若有变数,随时欢迎莅临白氏集团。今日,就不再多留了。”
说完,白妙颜拉开镶嵌神秘符文的木门,举手示意告别。
萧汐微笑着放下魔能咖啡杯,起身却并未离去,而是仔细打量着白妙颜。
白妙颜内心早已忐忑不安,此刻被萧汐这般注视,更是心慌意乱。
“你……还有何话要说?”
面对萧汐风云变幻的表情,白妙颜困惑地问。
萧汐怒目圆睁,紧紧盯着她,她无法抵挡那种从心底滋生的无力感,泪水悄然滑落脸颊。
“你想知道什么?”
白妙颜走近萧汐,却被她猛然推开。
萧汐对着白妙颜咆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白妙颜愣在原地,震惊不已。
“你……”
萧汐泪水决堤,彻底失控,指着白妙颜大声喊道:“白妙颜,你出身富贵,海外求学,受尽最优教育,再到白氏集团执掌大权,而后成为董事会主席。世人眼中,你如女神般璀璨,但……你从未真正爱过陈卓!”
这番话如同尖锐的魔法箭矢,直射白妙颜心扉。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白妙颜颤抖着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