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语和无奈,去了军营。
毫不意外的被拦了,通报后,他不久便出现在我面前。
“你来了。”
“你……”
同时出声。
“有时间吗?”
我淡淡问道。
他看着我:“有。”
“陪我走走。”
我又道。
“行。”
他爽快答应。
迎着夕阳,并肩走在草地上。我微微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中毫无波澜,便不再看。
我和他虽然没有交谈,
却没有一点尴尬,
有的,
只是一点一点在心底堆积起来的满足感。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许久,我享受完和他静静走的乐趣,好奇道。
“停战了,也近年关,王上特许我们回朝。”
他淡淡回道。
“何时启程?”
我问。
“今晚。到定州和我父亲会合,之后沿河回京。”
我和他停了下来,一起看向天边。
“哦。对了,我们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我叫离初晗,是江湖人,道上的看得起我,称我为‘蝶谷医仙’,今年十八。”
我忽然想到,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我姓竘,名暮,表字夕沨。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今年二十。”
他语气淡淡。
我心情愉悦:“一般说普通的,都不怎么普通。太谦虚了吧。曲目?西风?这名字真有意思。”不过这个姓,倒是有点耳熟。
我和他同时转过身,视线相交。看着他的眸子,我一点都不想将视线转移。
但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不喜欢。
我笑了,笑的开怀。他只是静静看着我,嘴角微勾。
好吧,你不是他,你就是你,你是曲目。
他似乎看懂了我心中所想,眉眼带笑,笑意直达眼底。
弥衣国有五个州,分别为西北永州,中部定州,东南九州,西部邳州,东北邢州,州下乡县无数。
国都席城在西北永州,金矿在定州,我们如今在九州。
一条名为弥衣河的河,贯穿永州、邳州、定州三州。
发源于西北无影山,东去流入幻海。
弥衣国靠弥衣河强盛起来,故而名为弥衣国。
我们又看向天边。
“回吧,阿暮。”
我说着,语气平常。
“好,阿初。”
他也语气平常。
静静往回走,迎面而来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眉清目秀,眼眸深不见底,嘴角似勾非勾。
看见我,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还有一丝很复杂我看不懂的情绪。
“将军,这位是?”
男子疑惑道。
“新来的军医。阿初,这是我军军师许弋。”
他淡淡回道。有些许的疏离。
“幸会。”
我微笑道。
“久仰。”并且,好久不见。
许弋回答的意味深长。
后面那句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我从许弋眼中却看出来了。
故意的吧。
有意思,不过,可惜了,我对这种一看就很麻烦的人,不感兴趣。
我表现的很明显,许弋颇为遗憾且失落的摇了摇头。
“抱歉,我忘了问。你愿意留下吗?”
阿暮歉意道。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休息好久。况且,我还要陪我未来夫君共度余生呢,当然要留下了。”
我笑的不怀好意。
他耳尖微红,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将军,离姑娘,你们这是,准备回营了?”
许弋的问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奇怪氛围。
他点了点头:“嗯。”
许弋走在我的另一边,和我们一起往回走。
我感觉到灼热的目光转头,和许弋的视线对上,没来得及掩饰的情绪,一览无余。
受伤、不可置信、难过、庆幸……
又一次感到,人,可真有意思。一张脸,居然,可以表现出那么多的情绪。
许弋抿了抿嘴,若无其事的把情绪掩饰。
我看向许弋:“我们,见过?”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不曾。我们,不曾见过。”
“好的吧。”
我无所谓了,总会知道的。
正好走到军营外,将士们整装待发。
此时太阳已然落山,天色暗了下来。
“报告将军,应到五百零三人,实到五百零三人,整装完毕。”
副将牵着战马,报告道。
“好,全体都有,出发!”
他朗声道。
“是!”
将士们一开口,气势如虹。
他飞身上马,伸出手,眼神温和地注视着我。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用力一拉,我坐在他前面。
“驾!”
随着一声令下,全军出发,轻装前行。
一般来说,骑马骑久了会很不舒服,所以我小小施了个法,让我和他都少一些不适感。
次日清晨,到达定州军营。他父亲出去巡视,并未在军营中。将士们休息,副将,军师,他和我则在主营等着。
“将军,这位是?”
副将终于有机会问出。
“军医。”
他言简意赅。
“米兄,我不过换了身行头,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戏谑道。
“离兄?你,你是女子?
副将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