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平县但石家庄的路程大概有一百多公里,大巴车走了有三个多小时,到车站时正是吃早餐的时间,时间不会超过八点半,因为杨秀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
杨秀掏了掏兜里的钱,又把它放进去了,这时真的好饿,克制住吃饭的欲望,手攥得特别紧,用力的捏着这些钱,害怕被小偷偷走似的,真的害怕把这些钱弄丢……更害怕现在花光了,每天就没钱花了……
杨秀再跑琢磨,没有吃早餐,而是又到了卖馍的摊位前,买了二斤馒头-八个馍,用塑料袋提着向售票口走去……
快到售票大厅的时候,杨秀停了下来,顺手在大门的拐角初拾了一个塑料瓶子,然后到售票处的旁边,热水供应处接了一杯热开水,到购票的队伍中排队去买票!
杨秀购票后到候车厅的座位上,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一下,然后抖抖身子提下精神,使整个人放松一下,这个时候,感到身体又冷又累,她把那瓶灌满热水的塑料瓶抱在怀里,冷的原因主要是饿的……
杨秀不自然的把手伸进了塑料袋,摸出一个还有余温的馒头啃了起来,她低着头,眼睛里噙着泪花……
杨秀在冷冷的板凳上做了很久很久,脑海里浮现小雯雯看到自己回家,奔跑过来,叫妈妈的情景……
还有自己亲爱的妈妈,不好事的妈妈,每次见面都劝说自己好好和尚辉胜过日子,害怕邻居亲戚看笑话的好妈妈……
杨秀眼前浮现最多的还是财旺嫂,她那老奸具滑,算计人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为什么自己恨铁不成钢,可恶的尚辉胜,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和自己过日子,不图别的,只要他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爱小雯雯,这一切的一切就足够了,他为什么会那样,会那样?
杨秀真的是无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心在做思想斗争,自己出来了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主要是自己的孩子,小雯雯,年龄小,她多么需要妈妈,可爱懂事的孩子……就算自己回去,又能给孩子什么呢?
就在杨秀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检票员喊话:k9451列车马上进站,开始检票,请准备好身份证和车票!
杨秀把还有半瓶水的塑料瓶和馒头放进塑料袋,随着人群,头也不回的,缓缓的融入长队,向检票口走去……
杨秀检验票以后,随着快步的人们,来到了等车的凉台,这里有阳光,是通过上面的透明塑料瓦照射过来的,显得好亮,好温暖,不像候车厅,好多节能灯,照的很刺眼,除刺眼外没有啥感觉!
杨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火车,马上开到眼前过,只听见列车工作人员拿着喇叭: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为了安全,不要跨越栏杆,不要跨越安全线……
杨秀已下定决心,对不起了孩子,自己走了,以后妈妈会报答,弥补你的,这时,快步的随着拥挤的人群进入了车厢……
就这样杨秀离开了安平,离开了尚辉胜的一家,离开了小雯雯和自己的父母,自己没有和她们说一句话就走了……踏上火车,去南方……
杨秀拿着火车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座位是在车厢的后面,座位靠着车厢,三个人的座位最里面的一个!
杨秀还是那个样子: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捂着所剩不多的几十元钱,目光呆滞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很眯瞪……
可能是太累了,火车的发动,都没能把杨秀惊醒……如果仔细的看看她,面目漏出甜美的微笑,可能是在做梦,美好的回忆吧……
大概有几十分钟的时间,车厢里的喇叭把杨秀惊醒了:旅客同志们,请注意,邯郸车站到了……
杨秀揉了揉肿胀,黑色的眼睛,随着拥挤的人群到了站台,休息几分钟,邯郸火车站是一个大火车站……
杨秀走到站台,有好多人,有的拿包等车,有的吃着东西,抽烟的也很多,小车推着吆喝卖东西的。
特别是杨秀看到人家买食物吃,也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的再叫,可能是条件反射:自己吃馒头喝热水,这样没有咸菜实在是吃不下,看着别人吃零食,自己控制住自己不敢买,买了零食自己就没有了钱,看着别人吃东西,自己那个馋劲甭提有多难受了……
在这个时候,杨秀拾起来一袋方便面佐料,没有看别人的脸色和眼光,随手装进了口袋,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车厢……
杨秀回到了座位,火车马上就启动了,车厢内稍微安静了许多……这是夜幕已经巧无声色的降临了……
杨秀拿出一个馒头,用手把馒头掰开,让后把佐料撒在上面,就这样就着热水吃了起来,这些动作没有人回去在意她,她这时就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女孩子,谁会瞅一眼邋里邋遢的女人……
杨秀吃完一个馒头,还是有点饿,强制性的用手抹了抹嘴,把目光转向了车厢内……
在隔壁的座位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腿在座上盘旋着,判断个子不高,大概也就1.6米左右,大眼浓眉,短平头,脸大而圆,像个大气球,红噗噗的脸,一看就是农村的那种憨厚老实,吃苦耐劳,能吃能干的那种人,桌子上放着鸡腿和下水还有一袋花生米,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简装的衡水老白干……
嘴里吃着,笑着和邻座的人谈笑风生,嘴巴油露露的配上脸上扬益着幸福的笑容,瞧后使人真羡慕,旁边放的行李,一看就是打工人,真不知道,这种人哪来的幸福感……
所在的层次不一样,追求的幸福指数就不一样!
有的人省吃俭用,一辈子生活过得紧紧巴巴的,不欠银行,不欠外人,人家人在也是自得其乐!
企业家,大老板……这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一般的人通过努力,学习,机遇,资金,投资,理财,运行,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杨秀看到这样的人吃着肉喝着酒,啥也不想的人,也使人羡慕!
这个时候已到夜里11点左右,骚动的人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座位的人,在走廊用自己的行李垫在身下,双手抱着头,蜷缩一团,靠在座椅的边上睡着了!
在对面临近窗户的座位上,有几个年轻人,在那趾高气昂,吆三喝五的在那打扑克,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他们讨论最多的是:什么义乌,温州鞋厂,广州服装……
杨秀对这些年轻人的说笑没在意,目光转向了靠近厕所的那几个人,有两个人在打手机,引人注意的是抽烟的那个人,个子一米八多,身材不错一点不驼,头发4/6分,脸颊有点瘦,目光呆滞的,眼睛一直瞅着窗外,窗外黑柒柒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但他还是睁大眼睛去看……
外面是不是他曾经熟悉过原来来过的地方,或者是自己的伤心地,路过这,情景又一次占据了大脑……
还有一种可能,不敢睡去,害怕过了车站,错过了车站,只能等下一个车站……
杨秀就是这种可能,在南方的她会不会在车站等自己?
杨秀没有多想,接不接的无所谓,只要到了那,能给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足够了!
这时的火车还在拼命的奔跑,过了深夜,一般的小站,火车是不停的……
杨秀的心一直悬着,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去处,唯一的地方就是去投奔闺蜜!
车厢内还有一部分人和杨秀一样,睁着疲惫的双眼,时不时的环顾一下车厢四周和窗外……
杨秀为了缓解自己的睡意,从自己的车厢走向了另一个车厢……
这个车厢内的乘客和自己车厢内的人差不多,看的出里面的农民工很多的,因为他们的衣服能看出来,衣服穿在身上,有的衣服大,有的衣服小,好像穿的都不是自己的衣服一样!
里面也有和自己车厢一样的,不睡觉,在那高谈阔论:年轻时挣钱,后来赌博,喝酒,啥的,钱没了……老婆也跑了,没办法,这不又出来打工了……
也有几个年轻孩子,年龄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也在发牢骚……他们讨厌学习,也想到南方闯一闯……
杨秀从他们的海阔天空的谈话和眼神中,看到了他们的贪婪,偷机与取巧,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无知与无奈!
杨秀观察他们后也有一种通病相连的感觉,自己的现状和他们差不多,也是去南方,这些人的命运和下场也是自己的下场?
杨秀沮丧的摇了摇头……
杨秀想起二歪嫂给她讲的话:人绝对不能向命运低头,想法改变自己改变命运……
杨秀也知道:有时候想改变很难,是真的好难!
黎明的早晨是寒冷的,睡熟的人是感觉不到的,杨秀不一样,心情重重的,在车厢内吸着微博的空气,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随着服务员用喇叭的喊声,火车这是又在一个地方停一听,又到了一站……
杨秀又坐了这么长的火车,也想出来透透气……
杨秀蜷缩着脖子,低头揉了揉苦涩的眼睛,顺手又摸了摸没有一点光滑的脸,如果有镜子,真想看看现在的模样……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杭州火车站终于到了……
杨秀随着人群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自己的闺蜜打电话。
闺蜜名叫郭桃红,郭桃红的姑妈没有孩子,从小和姑妈就在一起了,郭桃红的姑妈和杨秀都是一个村子,她的年龄和杨秀一样大,从小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关系很好,一起上学,一起在学校居住,成为再好不过的好姐妹!
这几年不在家,去了南方打工,但和杨秀一直有联系,平常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告诉杨秀:如果有什么事或者想自己了,一定告诉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杨秀实在没有办法,才给郭桃红打了电话……可是现在打电话说,今天没有时间去接……
杨秀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
杨秀说着火车站的这条和谐路往前走,碰到好多摩滴车,热情的使路人受不了……杨秀加快了脚步,因为郭桃红告诉杨秀,车站附近的人不要搭讪,因为找麻烦!
杨秀迈着大步往前走,这条路好宽敞,越往前走越热闹:百货大楼,KTV音乐广场,小商品批发街,右边是水果批发市场……
杨秀看的眼花缭乱,没有时间欣赏路边的风景,在路上走就能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因自己太累又太饿,得找一家旅馆休息一下……
杨秀接着往前走,在右守的胡同写着旅馆两个大字,并用红色箭头→往里指示,一直指向胡同的深处!
杨秀的兜里只剩几十元,不敢住宾馆和大酒店,找一小旅馆凑合一下……
杨秀的计划是:花个十元八元的,能住流行,歇歇脚算了……
到了胡同的尽头,看到旅馆,旅馆的大门是掩着的,杨秀没去想,直接推开大门进院了……
院子里放着几辆二轮和三轮车,还有一个醒目的绿色垃圾桶,院子不大,靠近大门的第二间房子上面用不干胶沾着几个大字:旅馆登记处!
杨秀推门进入……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算高,头发花白,戴一副花镜,脸上的胡子,好像不甘寂寞,又好像阅人无数的样子,在精明能干的脸上漏出了头……漏出白白的胡子茬!
这个老板是很精明的,见到杨秀马上问:姑娘,是来住宿的,咱这旅馆虽小,地方有点背,但设备齐全,干净,实惠,空调,洗漱卫生间的都有……
姑娘,你是住标准间还是普通间……
楼上的高档标间也不贵,优惠价格88元!
楼下是普通间,价格在10/30元不等!但姑娘你来的不巧,10元的都出租出去了,剩的是20/30元的房间!
杨秀说:老板,给优惠一点,15元钱一间吧,如果不行,我到别处去看看……
老板干笑着张开大嘴,漏出那颗大金牙:看在你出门可怜的份上,给你优惠5元,就收你15元吧……
杨秀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住进了旅馆……
然后接过钥匙,去到房间走去……
杨秀住的房间是108a,108房子被分成3个小房子,中间用木板隔开,老板是为了能多收一点房租!
杨秀用钥匙把门打开,靠近右手的开关也打开,灯泡红彤彤的照在地面和床铺根本看不清楚,有一张单人床,紧靠床边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破电视,桌子的下面有一双拖鞋,靠墙边有一个看不见颜色的垃圾桶,这样的小房间没有窗户,显得很暗,开着灯,屋子里的东西才能依稀看见……
杨秀把鞋脱掉,一屁股坐在床上,顺手拉了一下枕头,枕头上的毛巾硬的扎手,可能好长时间都没换了,也不知道这房间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都住些什么人,床单模糊的还能看出是白色的,杨秀根本不去想,管它床上用品啥情况,脏不脏,灯明不明,把被子拉开就睡觉了!
杨秀刚躺下,听见肚子咕噜的叫声还是把睡意赶走了,肚子饿了,该吃东西了……杨秀穿上拖鞋到登记处提了一壶水,用一次性的杯子喝着水,啃着馒头,吃完以后就钻进了被窝!
杨秀睡到半夜,做梦被小雯雯的哭声惊醒了,再也没有了睡意,真的是睡不着了,在床上辗转难眠……
杨秀这个时候才留意到,被子有一股难闻的味道,烟熏和臭丫子,被窝放屁的味道,半夜的时间有点冷,屋里没有空调和暖气,杨秀把手和头都迈进被窝,这样是不冷了,可是味道难闻!
杨秀是一位爱干净的女人,在家的时候,再忙也把尚辉胜和小雯雯的衣服,床铺,袜子鞋都全洗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弄得干干净净的……
她真的不睡了,可是睡也睡不着,干脆把电视机打开,看电视,可是看电视也解决不了大脑的胡思乱想!
被子上是不是有跳蚤,有虱子,睡熟了以后,会不会喝自己的血,杨秀想想都恶心和害怕!
杨秀六神无主的望着发昏发黄的灯泡,坐了起来……她也是有洁癖的人,在家的时候,外人坐她的沙发和床,人走后把沙发垫子和床单就得重新换一番!
现在很难想象,自己下半夜是不是能睡觉睡得着,这样的一床被褥,在小的时候,可能也住这样的床铺,不洗澡,不泡脚,直接钻进被窝睡觉,脚的臭味,放屁的臭味,或者不三不四的狗男女,为了躲避派出所的检查,他们也会躲进这小旅馆,干那些龌龊的勾当,弄的床铺脏不垃圾的,杨秀望着这样的环境,无法入睡……
人在最困的时候,想睡觉,是不分席梦思床和狗窝的,只要没人打扰,美美的睡上一觉,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只要不在大街上睡觉,那已经烧高香了……
杨秀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了,一觉睡来的时候,已到第二天的中午了!
外面的喧闹和走路声,还有门缝里投来的光线,杨秀知道这已经是真的第二天了!
杨秀马上起床,不能再睡觉了,本身就没有脱衣服,咕噜一下就起床了……
杨秀起床后,就直接去了公共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回房间拿自己的塑料袋,走出门时,碰见从106b出来一位50岁左右的中年人,她有意的多问了一句:大叔,你住的房子,昨晚多少钱?
那人告诉杨秀:这小房子一晚都是10元钱……
杨秀听后,就气急败坏的提着塑料袋就冲旅馆登记处去了……
杨秀见到老板就怒问,为什么人家住一晚都10元钱,你为啥收我15元?
杨秀坚持要求老板退钱!
可是钱那有那么好退的,老板沉这脸,没有好气的对杨秀说:人家住住这的都是常客,回头客,所以都是10元钱……
杨秀经过这段时间开饭馆,接触和认识的人多了,脑子也比较灵活,反问老板:人都是和我昨天住的,为什么收费不一样,你这是黑心,专捡软柿子捏!
杨秀知道,再这样争吵下去,也没有意思,老板是铁了心,是不会退钱的……
自己认倒霉吧,认被骗的感觉,说着拿着塑料袋就出来大门!
杨秀无精打采的,慢腾腾的去车站,坐公交……杨秀按郭桃红说的地址:坐几路车,然后倒车,再坐几路车就到了……
杨秀打电话闺蜜是这样说的:实在不好意思,无法去车站接你……,杨秀纳闷,到底忙啥呢?
杨秀坐大巴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WZ市!
温州的发廊甲天下,这的理发屋真多!
杨秀按说的路线,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一路上看到有几十家理发店!
杨秀找到了闺蜜郭桃红给说的这条路,又找到了这条街,街的名字叫:温畅大街。
这条路大概有3公里,路上路数成荫,来往的人都在快步的行走,只有老人和孩子在树下的座椅上戏耍!
杨秀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昂起头,大踏步的往前走,可以说是健步如飞!
往里走,路越来越窄,可是这里的法国梧桐树好大,好粗,有些年头了,不用说住在这里,就是老区!
3公里的路程,杨秀为了能见到郭桃红,感觉一眨眼的功夫就到给说的大概位置了……
这个地方有十几排房子,排排房子之间的距离很近,房子的后面都有一间小屋,可能是卫生间也可能是厨房,这样两排房子之间的路更窄了,房子是一样,但每个房子都有门牌号码,只要你知道几号,还是好找的。
杨秀往前有,敲开了2栋3号的大门,房门是掩着的,半开着门……
杨秀看见这家的主人,说明来意,那个人掏出一个小本子,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叫杨秀给郭桃红打电话……
这家主人说:听你口音,你是河北来的?
杨秀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人也客气的对杨秀说:我老家也是河北的,是保定的……
郭桃红告诉杨秀:这就是说的房东,因为房东有几处房子,自己住他哪套,房东也不清楚,就这样,告诉杨秀:出门顺着主路,往前走的第四排,从里面数第五间房子就是。
杨秀把手机递给了房东,谢谢后转身走了。
杨秀琢磨:这么近,为什么郭桃红不出来接自己,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杨秀高兴的一路小跑进了那个胡同……
杨秀到了说的那五间房,大门前一边一颗芭蕉树,叶子还算翠绿,可是花已经枯萎了,但依稀可以看出一颗是红芭蕉,一颗是黄芭蕉。
推开大门以后,里面的小屋没有门,用一个破了的窗户挡着,进门得把窗户挪开。
窗台上放着两双鞋垫,在那晾晒,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图案!
杨秀走上前去,对着着独扇门,咚咚的敲了几下,并扯着憨哑的嗓子喊:
郭桃红是不是住在这……
在屋外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个男的说,你先出去,我马上穿衣服,起床……
接着听到郭桃红说:杨秀是你吗,你到的这么快……
很快,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脸没有化妆,唇线很明显,睡觉没有去妆,穿着睡意,身材均匀,随着衣服的飘动,这个女人还是很迷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要比杨秀成熟的多……
这个女人的镇静,从容,能看出她经历的风雨要比杨秀多得多,一只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随后的这只手往后拢了拢她那破浪式的长发,仔细看她的眼睛,不是双眼皮,而是后天改造的,眼皮肿胀未消,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这个女人拉住杨秀:妹妹,你来了,想死我了……
这个女人说话的表情没有那么热情,但也没有表现一点讨厌,也没有一点反感的样子,她从上到下把杨秀打量了一番,看的杨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