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哼！不至于？我瞧那苗灵儿的样子，想念虞儿是假，去求真经是真，过两天，你便知晓至不至于了！”
“啊？不能吧？”
“相当能！到时候那苗灵儿办不死你，我随你姓！”
“不行，我得回去！这灵儿小小年纪，心里盘算的都是些什么心思！”
“你敢！老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今天谁敢坏我好事！别怪我六亲不认！”
“大哥！不至于吧！”
“相当至于！”
“那你也不能祸水东引啊！”
“当弟弟的，帮哥哥个忙而已，何况，那天你的表情可很是生动啊.....”
“得！你好好歇着吧！要不要喝点茶？”
“来些！一夜未歇，口干舌燥，疲乏的紧。
如今也是想黏在这床上不起来了！”
........
姬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每吸溜一口茶汤，便发出一声舒爽的感叹。
曹煜坐在桌前伺候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
“对了，三生石用了没？”
“用了。”
“感觉如何？”
“就那样吧，复活了个眷属，碎了！”
“碎了？”
“嗯？”
“复活了几个？”
“就一个。”
“怎么可能！神器的能量还有不少，那天我都是收着说的，要复活，最低也是3个sss皇级眷属起步啊。”
“我也不知原因，反正就是碎了。”
“让我瞅瞅....”
姬羽和曹煜同时将意识进入领域。
“哪个？”
“就那个....在天井里玩泥巴的女娃娃。”
“雌性？”
“女性！”
二人正说着，曹墨竟然抬头望向二人的意识体，随后盈盈一笑，欢快的朝着曹煜张开双手求抱抱。
曹煜只好显出形体，将其抱在怀中逗弄起来。
“你这眷属怎会对我们的意识体感知如此敏锐？”
“不知道啊。”
“昨日何时复活？”
“你回去以后不久吧。”
“半日？现在还不到一岁？”
“差不多....”
“不到一岁的幼生体便有如此敏锐的感知，那待到成年那还了得？”
“所以我当时就说我这眷属古怪异常！”
“可有信仰回馈？”
“哎？卧槽！没有啊！”
曹煜一直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啊？”
“没有一丝信仰回馈啊！是了，复活之时便是没有信仰回馈线的！莫不是三生石出问题了？”
“不应该，那轮回诀我也是用过几次的，没有出现过此种情形，哪怕是以吞噬领域为生的恶性寄生兽，也多多少少会有些信仰回馈的，古怪，着实古怪了些，将你这眷属的所有事宜细细与我道来。”
曹煜将曹墨的情况与姬羽言说，只是将其临死前与自己的对话隐瞒了一些下来。
“单凭智力便能回馈堪比皇级眷属的信仰吗？那还真是不凡，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眷属本身，应该在于你。”
“我？”
“对！你为她封神！”
“啊？”
“以我两世之阅历，都未曾听说过有神魔祈为自己眷属封神封魔之行径，你这行为还真是有些特立独行啊。”
“这...”
曹煜当时也是突发奇想，心存感激之下，也是多少有些笼络人心的小心思在里面，想着未来若再有皇级眷属降生，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它的信仰多少也会忠诚一些，是真没有多想。
“眷属分级是有依据的，达到sss皇级的眷属便是这个科系之皇。兽有兽皇，魔有魔皇，人族也定是有人皇的。
而一旦眷属达到皇级，便不会再有其他眷属成皇，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领域之中也是以皇为尊的，若是出现两个皇级，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面。
但即便是皇级眷属也是受辖与领域，无法超脱与领域之外，脱离神魔控制的存在。
也就是说，只要是眷属，就必定会有信仰回馈，
而你，不但给她单独取了名字，还封神立碑，同享供奉。
皇级眷属有名字无可厚非，但封神之事闻未所闻。
这就相当于以神之名，承认其是一个具有自我意识和自我价值的独立个体。
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不是眷属了。
倘若她也能享有人族眷属的信仰回馈的话....
她便是超出眷属评定等级以外的，与你同等的个体，
她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神只，这个领域的第二个神！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未来，她会有极大几率与你争夺这片领域的主导权，甚至将你灭杀，超脱成为真正的神只！”
“啊？后果这么严重吗？”
曹煜听着姬羽的分析，一时也有些头大，抱着的曹墨也好似成了第二个定时炸弹。
看着曹墨朝着空气中，姬羽的意识咿咿呀呀，极为愤慨的比划着什么，
曹煜不禁开始分析利弊，若如姬羽所言，智脑与曹墨无论选择哪边，左右都有几率身陷险境。
二者前期都是在隐藏自己的存在，
但曹墨却是在为领域谋福利，智脑性格不止孤傲，曹煜也有很强烈的预感，它很趋利，也可以说是自私，
将来若是让其得势，为了种族发展，它会灭掉或者奴役所有眷属，而自己绝对指使不了它们去做不利于智脑种族延续的事情，
未来是自己控制它还是被它控制都是两说之事。
而曹墨，上一世虽是对自己无甚好感，信仰缺缺，但一生为人族兢兢业业，死而后已，
自己不知其如今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留存，那三生石重组DNA之时，有没有将顺序打乱，对其心智产生影响。
不过，对于后期发展上，在人族和赛博之间，自己是更倾向于人族的，
哪怕未来曹墨真的与自己争权，作为一个原身为人族的眷属，也定是不会为一己私利，将整个人族置于危机之中。
何况，曹墨的上一世，明明有能力，有机会夺取自己的领域，她也没有这么做。
相比于二者的风险，曹煜更倾向于抹除智脑。
“考虑好了嘛？”
姬羽见曹煜茫然的目光变得坚定，知道其已经下定决心，便开口问道。
曹墨如今也是乖乖的趴在曹煜肩膀，搂着曹煜的脖子极为乖巧，静待曹煜处置，不过看着姬羽意识体的眼神仍然极为愤恨。
“嗯！这风险！我担得起！”
“唉！但愿如此吧！”
“羽哥不也说一山不容二虎嘛。”
“啊，是啊，我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一公一母嘛。”
“啊？你不会...”
“实在不行...咱就出卖色相！”
“好小子！自己眷属都不放过吗？”
“羽哥说的什么话，我的眷属又不是什么鬼怪凶兽，以前言情小说里不也有很多神只与眷属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上一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男的，心里这砍怎么着也是过不去的，唉，希望别真走到那一步。”
曹煜只知曹墨如今不到一岁，怎会知晓二人所谈何事，更何况二人用心念交流，并未出声，
但曹墨在曹煜说完之后，看向曹煜的眼神却是变了，流光莹莹。
“哎...你这眷属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啊。”
“咋啦？”
“很熟悉，是了，以前虞儿看我就是这眼神！”
“瞎说，她还是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