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日出。依然是一天之中最忙碌之时,车流川流不息,似那水中文鱼。
云福绥起来走上街道,从快要废弃的报停中取出报纸,只不过,此段时间有几件令人注意的事件。
":政界动荡,万年格局被打破,新生力量崛起。"
云福绥认真的看了起来:
大体意思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党派,因为竞选时提出的——提高工人基本劳动报酬,而战胜一直霸占政坛的两个大党。
云福绥看完时,已经快到劳动市场了,他挤进去,成了一群被圈养在钢铁森林里的"猪猡"中的一员。
熙熙囔囔的人群,烦烦躁躁的杂音,影影绰绰的光影构成了这批贩卖罐装"食品"的贩卖点。
也算是好运吧,云福绥找到了一个日结的工作。
坐上早已备好的大巴,听着汽车行驶的杂音,来到了一个酒店里。
穿上不知经由几人之手的服务员衣服,带好胸牌,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日月潭光,微斑墨鱼。
云福绥下班了,天已经完全黑了,墨色渲染了彩云,虹霓蝃蝀也在这片墨色下被遮掩。
这个时间段末班车早已经开走了,一群人等待着雇佣的巴士。
一个多小时后,酒店里的服务员慢悠悠的走出来,告诉说没订巴士,让他们打的士回去。
几个人顿时爆发极大不满,怨怼几句,骂几下,便没了下文,打的士终究是不舍得,几人约好一起走夜路回去,幸好是在这灯光霓闪的都市,若是在没有路灯的蜿蜒小路,也就没有人有这个大胆子。
一群人在路上走走说说,路程也不算是令人枯燥,有人开了个头,大家便开始聊了起来,大家身份不同,也能聊的兴起。
一天下来赚的钱不过是六七十块,不过这也够撑一段时日了。
物价在涨,而报酬却在下降,多数推动城市化的农人却无法享受城市化到来的财富,遍地金钱,富人在捡拾,可是穷人却在从破洞的布袋掉下钱来,补充这日益减少的满地金钱。
穷人不过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或是打短工或是进工厂,以期得到些许的立锥之地。
繁华的霓虹照射着昏暗的街区,道旁树上的乌鸦,时不时被迷眼的灯光惊醒,振翅一鸣,倒也无人在意。
大选落幕后,云福绥为了更好的生存,之前参加的文官考试结果也出来了,云福绥不出所料的录取了。
可是云福绥并不知道自己要干的职务和所就职的单位在哪。
这时有个人走了过来,低声在耳边说;"跟我来。‘
绕过隅折蜿回的走廊,进入一间偏僻的房间,松木地板,几个装饰的东西,一个大桌子,两个互对着的椅子,周边贴上各种花草的墙纸。
如同一个无法前往外界的人,为了满足对外界花草渴望,而绘素而成,虽无香味之类,但亦是兼具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