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怪不了县丞,连陶保都没法怪。王朗感觉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到了空气,有些难受。
王朗来到事发之处,二楼雅座共有两间,任县长就死在东间,不过如今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血迹都没有了。
他本来还想通过脚印啊尸体方向窗户血迹什么的推理一下,好家伙,现在啥都没有,推理也省了。
陶保恭敬道:“县长容禀,事发之后,小人特意等了一整天,但县里没有任何查封指示,小人这才斗胆清理,乃是为了生计而不得已为之。”
王朗不置可否,问道:“当天是任县长定的雅座,还是凶手定的?”
“任县长定的,凶手后边才来,进去仅仅一刻钟就出事了。”
“当时你在何处?”
“当时小人正在地窖取酒,因为任县长身边跟了一位军爷护卫,小人便没加强警戒。当小人赶到二楼时,贼人已经逃走了。”
这个护卫,会不会有问题?
王朗问道:“任县长的护卫,你见过吗?”
陶保道:“见过!见过很多次,他就是我们会稽本地人,名叫董袭。”
王朗看了甘进一眼,甘进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董袭。
王朗心中一动,董袭字元代,会稽人,是东吴江表十二虎臣之一,深得信任,没想到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郡兵。
又问了几个问题,王朗一边下楼一边道:“事发的东间先封锁,任何人不得入住,什么时候问题解决了,再解封。”
陶保连连称是,马上就安排伙计处理。
徐盛和王朗对视一眼,本以为来客栈会有一场打斗,结果这陶保很好说话,又恭敬又配合,根本挑不出毛病。
还是说,因为我是新县长,才好说话的?
刚走到大堂,突然有人大声喧闹:“干什么?老子的行李包袱为什么被丢出来了?”
原来是两个住在东间的大汉,身强力壮,说话声音也很大。总之就是说自己行李值钱,有古董玉器之类的,磕碰一下都是损失惨重。
陶保连忙上前解释,说东间被官家封锁,但是西间有人住,所以只能将二位客人的东西搬到普通平房,并承诺退还差价。
但那两个大汉并不买账,一听说退差价,他们更生气了,说不是钱的问题,他们就要住雅间。
陶保很无奈,说这的确是官家的规定,余姚的县长就在这儿,他也没办法。
那两个大汉大呼小叫,指着王朗道:“老子走南闯北,什么大人物没见过,一个小小县长,就能欺凌外来的客人吗?”
两人说话嚣张,步伐也大,气势汹汹往王朗所在之处快步走来。
当他们的言论过于弱智,就得考虑考虑其中是否别有用心。
徐盛看了王朗一眼,王朗微微点头。
既然甘进没从中斡旋,那就没必要留余地了。
两个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刚刚走近,徐盛呛啷一声快速拔刀,直接一刀就把那大汉捅了个透心凉!
噗嗤一声鲜血飙飞,所有人都傻眼了。
王朗张开手掌伸手一探,抓住另外一个男子的脑袋,往案几上狠狠一掼,咔嚓木头声响,案几直接被砸破,那男子被掼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陶保骇得目瞪口呆。
王朗厉声道:“身份不明者,袭击县长,按律当斩!”
留赞大步流星走过去补了一刀,地上男子当场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