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野猪哼次哼次的用鼻子拱着地,它在刨藏在地下的草根吃。突然它抬起头来,前面的灌木丛刚刚好像动了。
那野猪盯了许久也不见再有动静,兴许是风,野猪继续刨地。突然一阵飓风起,一匹高大的黑马随风跳出,那黑马头顶一只角,长有一嘴尖牙,速度奇快。野猪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黑马死死咬住野猪后颈,野猪挣扎嚎叫却没有半点用。
在一条河边,一个火堆旁。宫商羽大口的啃着烤好的野猪肉,旁边还坐着两个小孩,一个孩子也是好久没吃饭了大口大口的啃着野猪肉。
另一个孩子抱着怀里的婴儿却面露难色,“羽姐姐,我妹妹怎么办啊?她,没法吃啊。”
宫商羽看向徐正年,这确实是个问题,徐正年目光飘向了宫商羽的胸部。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您能,喂一下吗?”
宫商羽摇了摇头,“我没奶,在这里等着。”
宫商羽走到正在吃野猪鲜美的内脏的夜殇身旁,宫商羽摸了摸夜殇的毛,“保护好他们。”
夜殇也不知听懂没,喷出声鼻息不知算不算回应。
宫商羽从马背上取下个葫芦,随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徐正心转头看着那正在吃肉的黑马,背后一凉离徐正年靠近了些。
半个时辰后,徐正萍喝着壶里的羊奶,徐正年看着自己妹妹也算是安心了。他又看向宫商羽,“羽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前面有座小镇,明天晌午就能到。去那里碰碰运气,找点活干。”
“小镇?不对吧,我只记得前面有座小县城啊。”
“我上次来这里时,那里还是个镇。”
“啊?我娘老家就是那里,我娘跟我讲过,我外婆小时候那里倒是个镇子。羽姐姐,你得多大了?”
宫商羽没有回答,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看了看天空。
“不早了,快睡吧。”
徐正年也看出了宫商羽不想回答,他也不追问,点头应和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徐正年把水壶装满了水,放在了马背上。他撇见了马背上的包袱,那是宫商羽的行李,说是行李压根没什么东西。里面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可徐正年不知道突然中了什么邪,不自觉的就把手伸向那包袱。
夜殇将屁股一转,徐正年突然缓过神来,一抬头,夜殇那那马脸恶狠狠的盯着徐正年。
“对,对不起。”
“怎么了?”
宫商羽走了过来,她将徐正心和徐正萍抱到了马背上。宫商羽伸手想要抱徐正年,徐正年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宫商羽点点头,便牵着马缰绳接着上路。
许平县,本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县城,城中百姓不过万数有余,这县城百姓有了福气。时任县长,是个难得为百姓着想的明官。
徐正年只来过这里一两次,但却印象深刻,一进城那个热闹啊。同样是摆摊,那可不是小镇子能比的,县城一条街那摆摊的望不到头。那卖的东西,大多是新鲜玩意,没见过的。到了晚上,还有唱戏杂耍的。城里那好吃的好玩的,那个多啊。
待到中午,天灰蒙蒙的没个太阳,宫商羽牵着马走进城内。跟在宫商羽后面的徐正年,不禁傻了眼。大街上空无一人,周围的房屋里能听到些男女不分的哭泣声。
“羽姐姐,这里。”
宫商羽动了动鼻子,“有活干了。”
县府里,许平县的县令许文昌,还不到四十岁便白了头。许文昌揉着额头,看着手中的名册双眼久久无神。一旁的师爷劝说道:“大人,您这一夜未眠了,歇息会儿吧。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就看林捕头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许文昌叹口气,摇摇头,“那本官便等林捕头回来。”
过了会儿,一位捕快小跑进来。
“大人!”
许文昌见那捕快找来,还未等捕快开口禀报,赶忙询问:“孩子有消息了?”
“额,还没。”
“那你来作甚!林建彪呢!”许文昌一听便勃然大怒。
“林捕头还未回来,但是府外来了一位高人,想见您!”
许文昌一听,思索道:“高人?是天督察派人来了?”
“未必,前不久天督察协助陛下平定叛乱,元气大伤,应该还没法派出人手来我们这偏远县城。”
“那人可曾报上姓名?”
捕快立马应道:“那人也未说身份,只说想见县令为大人分忧。瞧那打扮,绝非寻常人,我等便来禀报大人。”
师爷一听,向县令提议道:“大人,依我看,如今火上眉梢,多个民间帮手也不是坏事。”
“嗯,快快有请。”
大堂内,许文昌没有坐在高位摆架子。而是站在大堂中间来回走动,见师爷来了,立马看向他身后人。
跟在师爷后面的是一女子,那女子头戴斗笠,遮住一只眼,脸色如霜,面无表情。那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她身形高挑,不似女子一般柔弱。步伐缓慢有力,当真非寻常人。
“不知阁下是?”
“在下宫商羽,是位民间除祟的。”
“本官许文昌,是这县城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