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徐正年看着面前两个到他腰部的箩筐,箩筐中的书整整齐齐摞得满满当当。
“‘天闻地录’始于‘白泽图’,后历经千年不断修补,从众生建立起第一个王朝一直到如今的南夏,所有的鬼神妖邪的详情。它们是如何形成的,有什么弱点,如何驱除,都有记载。”
徐正年拿出一本来,翻开第一页,“鬼夜呼少妇名者,老鸡也。赤身、白头、黄衣、下黑,以马屎涂人户防之,杀之则已,一云涂灶。”
“鸡精现在基本见不到了,因为很少有鸡能活到修成精了。”
“可是师傅,鸡不是能辟邪的吗?”
“物极必反,寻常鸡能辟邪,可若是这鸡活了几十年,便不寻常了。”
“哼哼~”
徐正年看向已经忙活完的春娘。
“成了?”
宫商羽问道春娘,春娘自信的点点头,“请看我的得意之作。”
两个纸人扛着一把古铜色约有近五尺长的锏,徐正年看傻眼了。
“这,那条胳膊不过两尺多些,怎么做这么长的。”
“果然是小孩子,炼器又不是雕刻,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学费就用你的初”
未等春娘说完,宫商羽又是一拳。
“试试吧。”
徐正年惊讶的看向宫商羽,“师傅,这是,给我的?”
宫商羽果断的点点头。
徐正年握住柄,这锏分量可不轻,徐正年单手提起来都有些吃力。若是想挥舞起来,还是需要加以练习啊。
“出去试试威力吧。”
春娘揉着鼻子建议。
屋外依旧大雨倾盆,徐正年双手持锏雨水落到这铁鞭上便冒起白烟。有意思的是,这锏已经冷却过,并不烫。
春娘将一个草人扔出,那草人突然生长化形,最后在雨中变成了宫商羽的模样。
“能换个模样吗?看着师傅我下不去手啊。”
“真是情深意切啊,好~你有仇人吗?”
还未等徐正年回答,宫商羽一个响指,那假人突然变幻成了春娘的模样。
“哈!”
徐正年一股做气,双手挥鞭,那假春娘一动不动,被一鞭打断了腰椎倒在了地上。
“你们俩啊!你怎么补偿我!”
春娘佯装生气的往宫商羽身上扑,手不停的来回揩油。宫商羽一只手推着春娘的脑袋,让对方尽量远离自己。另只手阻拦着试图揉自己屁股的咸猪手,正在两人纠缠时,徐正年突然大喊一声,“师傅!春姐姐,这。”
两人的目光看向雨中那假春娘,那具尸体就刚刚片刻,化作了一具干尸。
“那就是那法器的神通,和旱魃一样的,一鞭下去只要碰到了没死也会顷刻间化作一具干尸。这玩意可是水系神通的天敌,你若是练好了,说不定还能治水呢。你可知那旱魃的前身,妭就是下凡为人治理水灾的。”
“嗯,不管怎么样,谢谢春姐姐,也谢谢师傅。”
徐正年郑重的行了个礼。
“嗯~,真有礼貌。快进来吧,莫要淋坏了。”
三人回到屋内,春娘去铁炉那里瞅了瞅,“嗯,今天是烧不化了。你这陨铁太硬了,我这六丁神火光炼你这玩意得炼一天,今天就住我这儿吧。”
徐正年是听出来了,师傅的陨铁难不难炼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后面那句才是春娘的目的。
“也好,这大雨恐怕又要下一天。先算算多少钱吧。”
“先赊着吧。”春娘毫不在意的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支烟斗。
“我既买了这些,自然不会缺钱。”
“一百七十两。”
“这么贵?”
徐正年不禁惊出声。
春娘拿出一个小丹炉,“这丹炉最贵,八十两,若是鼎新的,得二百两。再者就是你的锏,炼制法器,六十两。然后是你师傅的刀,二十五两。天闻地录和字典五两,黄纸便不收钱了。”
“这么贵,那不少除祟的干一单,连修武器的钱都不够。”
“还好吧,主要你师傅的金锈刀特殊,我得用六丁神火炼。别人的话,磨磨刀,甚至重新打一把也就十来两吧。法器才是最贵的,你们自己带了材料来,我只负责炼制才只收六十两的。若是直接买现成的法器,你那把锏大概,能卖五百两”
徐正年眼一下子就瞪大了,“真的假的?”
“当然,说起来,给你这锏取个名字吧,毕竟是你的第一把法器。很有纪念意义不是吗?”
“名字。”
徐正年看着这铁锏,片刻后道:“撼江,如何?”
“哪个旱?”
“撼动的撼。”
“不错。”
宫商羽伸出手摸了摸徐正年的头。
“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什么都是用银两交易?”
“银票也可以啊,有黄金更好了。”春娘一耸肩看着徐正年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会用独特的货币呢。”
宫商羽一边从包袱里找银两一边说,“很久以前的确是这样,因为那时候很多修行人并不是以斩妖除魔作为主要目的的。更不会将其当成工作挣钱,那时候的人都是以修仙为目标的。”
“那现在怎么不修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