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羽也给予肯定的点点头。
三人往客栈走,一路上的难民少了不少,有的成了别人不要钱只管吃住的下人和长工。还有的休息好了,接着往其他县城去了。
三人又走了没多久,就变成两人了。那陈有文不知道又看上了谁家漂亮姑娘,一会儿撒丫子不见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徐正年回来和他讲发生了什么。
“我回哪儿啊?我们又不住在一个客栈。”
徐正年无奈摇摇头,“哼~”
徐正年有些惊讶的望向宫商羽,自己师傅刚刚居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稍稍上扬,但那的确是笑的表情。
“交到朋友了啊。”
朋友?谁?徐正年反应过来顿时一愣,“陈有文?”
宫商羽点点头。
“我烦他都”
徐正年话还没说完,师傅就拽着自己衣领钻进了小巷里。徐正年的背撞到了墙上,宫商羽则挡在他面前。徐正年呆愣的将视角往上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师傅的表情很严肃,她的视角在小巷外。徐正年悄悄的将头探墙边,他不知道师傅在看哪里,只能凭直觉。目光很快锁定到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人。那人在和另一个人聊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各走一方了。
“正年。”
宫商羽的呼唤使徐正年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师傅?”
“你自己先去调查,我有些事。”
“师傅,我和你一起。”
“不用。”
宫商羽说完这话,便不再管徐正年的请求,慢慢消失在了人群中。
徐正年无奈自己只身回到了客栈,客栈掌柜战战兢兢的在柜台前。几个配刀的汉子坐在一张桌子前,喝酒吃肉。徐正年将门关上,走到那几个汉子面前。之前的那个男人不在,便开口问道:“你们老大呢?”
“事解决了?”
“没有,想要解决得见你们老大。”
“那等着吧,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晚上差不多就回来了。”
徐正年叹口气,走出了客栈。他打算去县府,那王府既然死了人,然后又人去楼空,县内绝对有记录。
“滚滚滚,管你除祟的还是铲屎的,县志是你个小屁孩能看的吗?”
夕阳下,徐正年坐在一个台阶上,啃着一个和自己胳膊一样粗的大麻花。在县府碰了壁之后,又到处去查问关于王府的事,结果,一无所获。从中午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早就饿坏了。他可以在客栈里等到那男人回来的,可是,他不喜欢就那么干坐着白等。然后他选择了这么白费体力,自己都觉得自己傻了。或许,自己不喜欢的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自己。
徐正年将麻花最后几口塞进嘴里,活动了下身子,看着街道两边,最后几家商贩已经把摊子撤走了。整条街一时间就只剩自己了,徐正年叹口气,回去吧。
迎着夕阳还没走几步,那血红的太阳下,一个轿子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过来了。徐正年一皱眉,那抬轿子的那四个人好生古怪,各自都头戴一瓜皮帽,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打着眼影,涂着胭脂,挂着一张诡异的笑脸。
那四人走近了个子还不如徐正年高,踏着小碎步,抬着轿子往这边来。
轿子稳稳的停在了徐正年面前,“有事?”
“徐,正,年。”
轿子传出男人的声音,一个瓜皮帽的小人恭恭敬敬的掀开了帘子,徐正年看着里面的人就一个字。
白。
白衣,白扇,白肤最惹人注意的是那一头白发。雪一般的白发垂到腰间,与那白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再之后又是一个字,美。美的不可方物,那蓝色的眼眸似水一般,平静却深藏不露。为什么?这张脸,总觉得很眼熟。
“你是谁?”
“我叫林昼,是个商人。”那人一开口,徐正年强忍震惊,果然刚才轿子里的男声是他发出来的。
“商人?找我有什么事?有活?”
“暂时没有。”
“那是做什么?很不巧我暂时没有闲聊的心情。”
“正如我说的,我是个商人,想和你做点交易。”
徐正年表情变得凝重,“什么交易?”
“你在调查樊梅的事。”
“嗯哼。”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的一切。以及是什么,将樊梅的亡魂钉在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