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名酒客,有的用剑,有的用刀,有的带斧,个个看来都非善类。
他们一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几里外都能听到。谈论的话题,粗俗难听,不堪入耳,连阿龙都有些听不下去。
叶姨却还是淡定自若,充耳不闻,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听着自己该听的话。
“叶老板,再来二瓶酒。”
这是叶姨该做的事和该听的话。
她做起事来,手脚敏捷,动作流畅,所以一般不会让客人久等。
有酒客趁叶姨端酒过来的时候,想吃叶姨的豆腐,伸出了他的咸猪手,要去摸叶姨的臀部……
叶姨好像早有防备,臀部一收一放,一个水蛇腰,巧妙地避开了。
“几位客官,美酒虽好,务必适量!”叶姨嫣然道。
那只咸猪手哈哈哈大笑起来:“妙,真妙!”
有人也在笑着道:“四哥就是沉不住气。”
“四哥这是替你们先探探路,哈哈……。”
“这路好走吗?”
“肯定好走,还是条好路。”
“不会把我们七个人走趴了吧?”
“你想趴了吗?”
“能让我们走到脚软的路才是好路呢。”
“六弟说的是,我就喜欢能让我脚软的路,哈哈哈……。”
“叶老板,带上你的酒,跟我们兄弟走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一个人在这里累死累活。”
“只要跟着我们,包你过上好日子。”
这几人又在七嘴八舌的调侃着说道,叶姨知道他们在拿自己开玩笑,也就不当回事,只是笑了笑而已。
她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开着店,做着这种生意,人来人往的,见过的人太多了,如果处处与人计较,那她也无法坚持到现在。
对于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心思,了然于胸。
她早已见怪不怪,也清楚人心的虚伪与真实,邪恶与善良。
“没错,今晚跟我们去西域。”
“你一个女人,想守寡守到什么时候,就不怕寂寞吗?”
他们看叶姨没有反应,依然说个不停。
有人站了起来,醉醺醺地走到叶姨面前。
刚好有炒锅挡在他前面,他想要去拉叶姨,说道:“叶老板,走……。”
叶姨笑着避开了,说道:“客官你喝醉了……。”
这人连站都有点站不稳,说起话来也模糊不清的:“我没醉,谁说我醉了,走,别啰嗦……。”
说着,又要去拉叶姨的手,叶姨再次一闪,他人站不稳了,哗啦一响,整个人倒在叶姨炒菜的锅锅瓢瓢里。
旁边的锅炉还烧着火,衣角也碰到了火苗,一下就烧了起来,把他烧清醒了,瓜拉瓜拉的叫……
叶姨也是大吃一惊,叫嚷着救火啊。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一阵忙活之后,幸好没有酿成一场火灾。
只是那个要去拉叶姨的就悲剧了,虽说捡回一条狗命,烧伤不算严重,但一阵一阵的灼烧感,还是让他疼的哇哇大叫。
这七人之中,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他年纪偏大,身材偏胖,脸上的横肉也偏多,看上去也偏老练一些。
此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吧?
此时的他,脸上凝重,沉着声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人家寡妇长的好看,就起了色心,这下好了,不但惹了一身骚,还差点丢了命!”
果真此人是他们的老大,他身边有人说道:“老大你就别再说他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看看叶老板怎么说?”
叶姨脸色惶恐,僵住在一旁已经说不出话来。
阿龙扶着她,轻声道:“别怕,有我呢!”
十四只眼睛又全部落在了叶姨和阿龙身上,有的恨不得马上就扒了阿龙的皮,有的恨不得扒了叶姨身上的衣服。
那老大说道:“叶老板,这笔帐要怎么算?”
叶姨全身颤抖着,脸色苍白,颤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有人大声喝道。
阿龙挡在叶姨面前,沉声道:“各位想怎么样?”
那老大看着阿龙,目露凶光,厉声说道:“阿龙是吧?你是她什么人?”
阿龙淡然道:“你管得着吗?”
“我叫你让开!”那老大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