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杜彦来到村寨已有半年时间,白天他或是跟华伯一起打猎,或是在村里帮忙做农活,晚上便跟着华伯学习此地文字,好在这里的语言和文字都与杜彦的母语极为相似,所以杜彦学习起来可以说是进境神速,仅一个月就完全掌握了这里的文字。村长连连感叹,认为杜彦是个神通,并铁了心要攒钱送他去城中求学,以期考入天虚派。同时他没有忘记在鼎中记下九个符文,这九个符文跟他现在学习到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有共通性,而且还是与在鼎中一下,这九个符文不能显化在任何载体上,只要杜彦尝试,在符文形成的一瞬间任何载体都会被毁。在紫薇星的这半年,也是杜彦停药的半年,他惊奇的发现,自从身体返老还童后就再也没有疼过,这让他惊喜,也让他害怕,如果再成长到青年,这幅身体会不会再次病发,这个星球上显然是没有现代医疗的,华伯说过修行者一定境界可上天入地,百病不生,考虑到要身体和回家,踏上修行路可能是他唯一的选择。
在村寨,他没有展现自己的真正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只是稍稍让人觉得他的力气比普通小孩大一些,毕竟自从出了不周山后,他就再也没能回去,华伯也告诫过,切勿靠近不周山碑,那里是一处绝地,连修士去了也可能丢掉性命,这也是他们这个村子附近没有妖修只有野兽的原因,杜彦曾经偷跑到不周山碑处,再次想进入时,却感觉会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身前,隔绝两地,若用力冲击屏障,强行闯入,山上立刻会有连连兽吼传来,无形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同时还能看到似乎有九条龙首的怪物朝他飞奔过来。故此杜彦也就将自己从不周山下来,返老还童一身神力的事瞒了下来,他不想害了村里人,毕竟这种秘密可能会给他们引来杀身大祸。
这天清晨,杜彦跟往常一样跟着华伯进山打猎,说是打猎,其实大部分时间时间都是在布置陷阱和采摘一些山货,所以这半年杜彦认识了不少动物特性和植物品种,有些是他以前就知道的,有些则是他从未听闻过的。在新发现的几处小径布置好陷阱后,杜彦便跟着华伯往林子深处走去,检查一下昨天在一条河流边的陷阱,想看看是否有收获。当他们前行百米隐约能听见水声时,杜彦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而华伯也发现了不对劲,有几片叶子上带有血迹。好在华伯的弓没有发光,两人小心翼翼地寻着血迹一路来到了一条小溪边。而那里赫然躺着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头戴束发,腰束玉带,背后背着一把佩剑,那扮相就差把“我是修士”四个字写脸上了。不过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腿上有鲜血溢出,衣服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杜彦上前探了探此人鼻息,人还活着,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了,华伯从背篓里取出今天刚刚采到的药草,在小溪边找了两块石头将其碾碎,扯破此人的裤管,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后,将药草敷了上去,又将他内衬的衣物撕成布条,绑住伤口用以止血。
两人将他扶起,喂了一些清水,这人才渐渐转醒。
这人起初先是一惊,待看到是这村民装扮的一老一少围着他,便不再挣扎,默默盘坐调息,这是杜彦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修士,渐渐的他似乎感应到了天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向了这个人,而他身上那些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这人停止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对着正在小溪边捉鱼捕虾的两人鞠了一躬.
“晚辈天虚派苏牧之,谢过老丈和小弟救命之恩”
“苏老爷这是作甚,快快请起,莫要折煞老朽!”
华伯拉着杜彦快步走到近前,慌忙扶起苏牧之。这是村长曾经告诉过杜彦的,修士在这个星球上是超然的存在,没有修士庇护也就没有凡人的栖居地,所以凡人遇到修士,哪怕是最底层的修士,也要尊称老爷。但是杜彦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奴性思维,所以即便华伯在旁不断使眼色,他也没说一句话。
“小孩子怕生,失了礼数,苏老爷莫要怪罪。”
华伯见杜彦一反常态地不说话,只好开口打个圆场
“老朽见苏老爷伤势已恢复,那便不打扰您修行了,告辞”说罢便想拉着杜彦离开。
“老丈留步,老丈这是哪里话,你们救了我的性命,晚辈感激不尽,应当予以厚报,再者我也只是从一介凡人考入天虚派的门生,无需那些繁文缛节,您和小弟叫我牧之即可。”
苏牧之拦下两人,表示一定要报答他们,但由于包裹遗失,身上现在只有一把宗门的佩剑傍身,急的他面红耳赤。
“我们能在这茫茫林海遇见苏老爷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更何况只是包扎伤口这种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之恩,没有修士老爷们守护一方,哪有我们这些凡人生存空间。”
见苏牧之还待说话,华伯又道:
“若是苏老爷心里过不去,他日杜彦这娃儿若是有幸考入贵派,那就还请苏老爷照顾一二,老朽已是感激不尽了”